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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后天加诸的力量,目前来说对于向导而言,他觉得反而像是一张铁网,将他身体和灵魂都给束缚住了。
他一直都感觉到很难受,想要挣脱这种束缚。
可是无法挣脱,只要一挣,铁网就桎梏全身,让他痛彻心扉。
走到门口,阚邶一只脚迈了出去,离开的身体骤然停下。
身体没有动,只是眼瞳微微往后移,甚至都没有看向向导。
“很快会停止,一切都会停止。”
阚邶离开了,房门自动关上。
停止?
什么停止?
让他们痛苦的这一切吗?
有那么容易,向导不信。
或许以前他还会有点奢望,但现在已经完全不会了。
阚邶走了后,向导似乎再也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顺着窗台滑坐在地上。
将袖口地袖子捋了起来,下面都是被向导自己的手指抓出了痕迹,鲜红的痕迹,纤细的胳膊上,密布着深浅不一的血腥抓痕。
向导微笑着,在自己的右手上又抓住了一条深深的痕迹。
結合热,普通人不会有的东西,他们向导,包括哨兵们,每个人都会有。
只要一开始,就会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们。
无法根除的一种身体上的反应,只有精神結合才能缓解,都不是彻底地解决,只能缓解。
和某个哨兵精神結合。
但是那样一来,灵魂就直接和对方绑定了,只有其中一人有事,另外一个也会受到直接的影响。
向导有喜欢的哨兵,那个哨兵,他知道也是喜欢他的。
可是不行,他不想看到对方出事,他自己死可以,如果因为他的死,让哨兵进入狂化,再被其他人给杀了,向导宁愿离对方远远的,只是自己的奢望而已。
为什么自己是向导?
是个普通人就好了。
向导笑了起来,哈哈哈疯狂的笑声。
阚邶走在楼梯上,到处都弥漫着一种尖锐的悲痛的空气,那种空气往他皮肤里面钻。
这个地方,确实不该存在了。
早就不该存在。
阚邶仰头看向头顶的天空,这个地方的天空,好像都没有西北区的天空那么明媚。
地下室里,躺了一地的人,还剩了几个,还在和漆铎战斗着。
哨兵们额头汗水涔涔,反观漆铎,连呼吸到现在都没有乱过。
他踩在了几个哨兵的身上,那几个哨兵被漆铎给甩飞到地上,身体叠在了一起,漆铎就踩在他们的背上,哨兵们想要伸手去把漆铎给掀翻,还没碰到漆铎的脚,漆铎一个微笑的眼神下去,哨兵们立马停了动作,身体都在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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