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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卞师傅家一出来,四人立刻加快脚步,没一会儿便找到了之前被打出卞家的那个男人。对方似乎还在气头上,被拦住后没什么好气道:“你们谁啊?”
“我们是天贤庭的学生,这两日正好来此地游历,”沈蕴微笑着朝对方行了个礼,“有点事想向您询问。”
天贤庭的名号在神州如雷贯耳,加上沈蕴的笑脸实在惑人,男人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他打量了四人几眼,“……你们不是刚刚在老卞屋里的人吗,找我干什么?”
“我们是去找卞师傅买面具的,”崔兴言朝他亮了亮手里的蓝鬼面,接道,“听您和卞师傅一番谈话,他似乎对明日的社集颇多微词?”
“他啊,就是脑子转不过来!”男人翻了个白眼,“去年社集突然地龙翻身,他儿子那会正好在庙里看大戏,正好墙倒下来,给砸死了!”
沈蕴道:“所以他就厌了社集?”
男人点头:“之前年年大戏的面具都是他做的,今年因为这事他就死活不肯做了,刚刚还说要烧庙……这也就是我心眼好,要其他人听见他对神树娘娘这么不尊重,早把他绑了!”
“但他不是还在给百姓们做面具吗?”钟秀林看了一眼手里的鬼面。
“按他的说法是给你们的这种,是玩的;给大戏的,是神树娘娘的,他既然不信神树娘娘,那就绝不会再做,这不是死脑筋是什么?”男人不以为然,又有些无可奈何。“不就是个面具,怎么做不都一样?”
“大戏的面具和我们的面具有什么不同?”路弥远问道。
“也就是用料不同,更庄重一些。普通面具是用纸浆做的,大戏的面具比你们的大,是用神树娘娘身上取下的木材,贵重得很!”男人摊开手,“前几天我们就已经雕好了模子,只等他来画,结果你们也看到了。唉,还说今年要办的最隆重,现在可好……”
不远处有人唤了男人一声,看样子是有事要商量,他向沈蕴几人告罪一声,便匆匆赶了过去。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四人便就近找了一家客栈歇息,睡前还聚在一起又把今天的经历捋了一遍。
“啧,最烦的就是这种,”崔兴言扒拉着桌上的瓜子,“感觉哪里都不对劲,但是又找不到不对劲的源头。”
“如果说受到祭祀的是鬼物就罢了,偏偏并没有鬼气,祭祀之地反倒灵源充沛;如果说这位卞师傅因爱子离世想要报复社会就罢了,偏偏他又推掉了最关键的委托。”沈蕴按了按眉心,“难道只是我们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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