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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蕴一边斟酒一边道:“徐前辈能得他点拨,难怪能当上剑范。”

“我连孤鸿老人的十之一二都未能继承到,侥幸罢了。”徐旌摇了摇头,又道,“你和子鲤则不同。”

“嗯?”沈蕴将一只酒盅递了过去。

徐旌一饮而尽,又抬头看他:“守庭曾同我说过,你们二人,应该是天贤庭这三十年来最出色的学子。”

“因为再往前数,三十一年前最出色的学生是江夙?”沈蕴挑眉,“那我确实不敢和剑圣大人比。”

徐旌一笑,算是默认。

开了个玩笑后,气氛似乎松泛了一些。沈蕴又为徐旌斟了一盅:“那前辈觉得这次赏剑礼,我和江子鲤谁会胜出?”

徐旌迟疑了一下,忽然叹了口气,“沈蕴,其实我是心向你的,但这次赏剑礼……胜出的可能是子鲤。”

“为什么这么说?”

“这次江子鲤回宗门处理事务,你知道为什么会耽搁这么久吗?”徐旌道,“因为江家找到‘吞月’了。”

沈蕴抬手饮酒的动作顿住了。

神州之内,无人不知吞月剑。

此剑是龙玄的镇派之宝,由历任掌教所持。但十余年前掌教江夙羽化飞升后,此剑便一直不知下落。话本传奇里都说剑圣飞升,吞月剑自然也随剑圣去了,但龙玄内部却并不这么认为,十多年来,他们一直在各地寻找此剑。

“吞月现世的消息,估计不日就会传遍神州吧。”

沈蕴不由好奇:“他们在哪找到的?”

“在一个乡野丫头的手上。”徐旌顿了顿,“而且,那丫头说,这是她阿爹的佩剑。”

听到这句话,沈蕴就都明白了。

世人皆言剑圣江夙手里有两本债,一本是血债,一本是情债,斩过的鬼物无数,睡过的女人也无数,想必这姑娘的母亲也是他风流路上的一笔旧债了。

“……这段时间他们龙玄一直在忙两件事,一是找到吞月后,需要为吞月重新认主,但是此剑饮血太多,性子煞得很,我估计子鲤想驾驭它恐怕得费好一番工夫;二则,是他们打算让那位乡下姑娘认祖归宗。”

江夙飞升后这十多年里,他的那些红粉旧爱们一直前仆后继地往龙玄送孩子,但没有一个能成功进了龙玄的大门——这女孩既然是唯一例外,必然是有让龙玄承认的天赋与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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