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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条拦路狗似的,站在这里做什么?
顾远筝有些疑惑,他低头?咳了几声,换来薛河一声嗤笑。
薛河的爹本该在庆安年间就当上丞相,然而顾蘅回来了,都知道顾蘅是?个有手?段的老?狐狸,薛家只得把备好的酒席都撤了,安安分分的等着?顾蘅下台,为了能活到这一天,薛河他爹每日?都举石锁锻炼。
听到顾蘅要?告老?的风声,薛尚书把石锁一扔,仰天大笑还没笑完,新的顾相又来了,气的薛尚书差点中风。
薛河同狐朋狗友相聚时?,少不了骂几句顾远筝,倒不是?他有多么的孝顺,而是?他觉得丞相之?子绝对要?比尚书之?子来得威风啊,以后整个雍京,还不是?任由他一手?遮天?
那日?他爹同他提起入宫的事,薛河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他进宫前,找了些朋友为吃喝了一番,就当是?祝他旗开?得胜,凭着?这张脸能得皇帝的青眼!
不知是?谁带来了一位户部的小官,那小官员生得俊俏,说话也好听,把他吹捧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敬了他几杯酒,薛河就有些熏熏然了,随即被赶来的家丁换了衣服,塞进了马车。
赶来猎场的路上,薛河迷迷糊糊的想:新帝民间传的邪乎,说到底不过是?个没用的泽兑,虽不如结契后的地坤那般依赖天乾,却多多少少也会受些信引的影响,他就不信凭借他的诸多手?段,还拿不住这晟启帝。
他全然没察觉到自己此时?头?脑混沌,已然不知何?时?中了些小手?段,只觉得胸口一股子豪气直冲脑门,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身居后位,号令天下的威风模样?了。
此时?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顾远筝,他盯着?顾远筝那张足以惊艳尘寰的脸,梦境猛然被敲出一线裂隙。
放在平时?,他绝不会说出口的话,便这么脱口而出。
“顾远筝!”薛河眼神不慎清醒,他脚步虚浮的上前两步,抽着?气冷笑道:“你一个废物!废物!就算坐在这个位置上,又有谁看得上你?唉?你知不知道,满朝文武,都盼着?你早点死了腾地方?呢!”
顾远筝鼻子灵,顺风也没闻到薛河身上的酒味儿,想来也是?,他要?是?真醉到一身酒气,薛家也不该送他来猎场。
所以,这是?失心疯了吗?
他不动?声色的淡淡道:“薛公子慎言。”
“我?没肾炎。”薛河嘿嘿笑道:“我?身体好着?呢,皇上看到我?就会喜欢我?,到时?候我?要?……我?要?你爬着?去上朝,像条狗……”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便在一声惊怒的呵斥声里戛然而止。
“你敢——!”
乌梢马鞭破空卷过来,猛然圈住他的脖子,薛河挣扎不得,眼角掠过一道火红,便被那马鞭带的一头?栽倒。
但马鞭不够长?,马上的人去势不减,就这么半拖着?薛河遥遥跑出一段路,其间马蹄踏落,有几蹄子分明踩到了薛河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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