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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衙役便作罢了,想起?这几日连发的诏书内容,他恨的牙根直痒痒,想骂却又不敢骂,只得“呸”了一声,低声问同?伴:“你?说……煜王殿下为何做了这摄政王?做太子不好吗?”
“谁知道那些大人物都是怎么想的……”同?伴摇头,小声回道:“不过听我在煜王府打杂的表妹说,王爷是嫌太子府脏呢。”
小衙役又“呸”了一声,“是脏!那废太子不是说要车裂吗?什么时候行刑?!到?时候我也要去看!”
“那日过后,这雍京城里,谁没有个?亲人死在蛮子手里?你?就是要看都挤不上?去!”同?伴恨声道:“不过听说,王爷在等当初那位替他赴敌营的顾大人回来,让他观礼解恨啊。”
“哦!原来如此……”
实际上?邵云朗等的人并不是顾远筝,也不觉得这玩意儿有给顾远筝看的必要。
平白脏了顾远筝的眼。
他等的人是沈锐。
破城当日,石策从西郊跑了出?去,想绕路跑回青州,沈锐便去追了,算算日子这两天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邵云朗对石策是死是活没什么兴趣,他手上?堆了一堆政务,忙的天昏地暗,比狗睡得还晚,第二日还要起?的比鸡早——他要去上?朝。
就算在西南操练,他也没起?过这么早。现下不住皇宫里,就要早起?换衣服骑马出?发,邵云朗这才?知道人前?风光的大人们,私下里也都对早起?这件事叫苦不迭。
等他上?位了,这朝会时间可要往后推迟一二。
下了朝还要看五军都督府递上?来的公文,看了一半,几位礼部的大人又来与他商议三月后的登基大典。
邵云朗的意思是一切从简,听的几位大人直摇头,哭天抢地的说此事关乎国祚,绝不可马虎。
邵云朗觉得挺好笑的,据说庆安帝登基时,大典连着?办了一个?月,一场落雨打落装饰用的红绸花,整个?织金河都铺上?了艳色,当时还有人写诗赞这一盛景,现在怎么着??那诗又成了庆安帝奢靡浪费的铁证了,街头巷尾的小儿都在传唱。
所以?国祚这东西,和登基大典有什么关系?无非是礼部想多捞些好处。
不过水至清则无鱼,邵云朗也明白这个?道理,没开口怼这几位大人,实在是怕他们被怼的背过气去,左右商量一番,最终定下了七日。
至于年号……
邵云朗想留给顾远筝给他拟定。
也不知道顾大人返程顺利与否,他这一堆公文看的头都大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群老大人,邵云朗将榻上?的软枕一一拎过来,围成个?舒服的枕头堆,正要把自己摊进去办公,他手下的亲卫又风风火火的进来。
“王爷!沈大人把那太子同?党抓回来了!不过那人说他一定要见你?一面……沈大人让属下来问问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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