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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锋一愣,险些没憋住笑,推了推容璲,哭笑不得地低声道:“臣没生气,您快起来,成何体统。”
“朕就是不讲体统。”容璲任性地拧着身子躺到傅秋锋腿上,摆了个醉卧美人膝的昏君标准姿势。
傅秋锋拿做什么都分外从容自然的容璲没辙,但忍着心跳加快的不安和容璲对视一会儿,等轿夫在兰心阁门前停下,突然道:“陛下,您的伤好像开始愈合了。”
容璲抬手碰了碰侧颊,起身走下步辇,然后抱起胳膊撇嘴道:“扫兴,干嘛要提这个,让朕想起来脸上有伤,都不想再诱∫惑爱卿了。”
傅秋锋赶紧把大门关起来,本想说容璲怎样都很有魅力,但转念一想这种老生常谈他不知说过几回了,就笑了两声,道:“您诱∫惑成功之后呢?把我绑在床上自己去喝酒?酒和我您想要哪个?”
容璲:“……”
傅秋锋继续道:“难道不想要喝醉酒的我吗?
容璲气笑了:“你还好意思嘲讽朕!就你那点酒量,想吐一床再给朕留点阴影吗?”
傅秋锋理亏语塞,只得干咳道:“臣以后绝对不喝了,真的。”
容璲轻哼一声,靠近两步,凑在傅秋锋耳边道:“爱卿这么迫不及待,干脆喜上加喜,待与北幽议和之后,朕就举行封后典礼,这几天你就好好调养身子,届时洞房花烛,你想下床可没那么简单。”
傅秋锋僵在原地,心说他只是随便呛一下,完全没有催封后的意思,但容璲背着手快步出门回碧霄宫,他只能红着脸从牙缝里抽口凉气,摇头暗忖祸从口出。
接下来的几天傅秋锋又恢复了之前到霜刃台点卯的日子,容璲也忙的不见踪影,半夜才到兰心阁休息,北幽使团被容翊带兵保护的滴水不漏,眼看就要进京,宫中也在准备宴席庆典,婢女内侍和禁军暗卫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忙碌,傅秋锋放了兰儿的假,也给暗一放了一天,自己在内台写完公文之后,天色已晚,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兰心阁。
他刚关上书房的门,一个负责监视裘必应的暗卫略显慌张地跑来,见到他好像救命恩人一样,拦住他单膝跪下禀道:“公子恕罪!属下让裘必应逃了……”
“怎么回事?”傅秋锋心头一跳。
“李大夫陪他去茅房,在外面等着,属下也在外面看着,一刻钟也没见到他出来。”暗卫低头惭愧不安,“李大夫砸开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后面墙板平时都挂着草帘遮盖,我们检查之后,草帘下被锯开一个窟窿,裘必应就是从那里钻出去逃走的,那窟窿不是一天凿开,他根本没疯!属下已让侍卫开始搜查,只是不知他的目的。”
傅秋锋脸色一沉,原地踱了两圈,如果裘必应没疯,那即便他武功不错,也不可能逃出重重防卫的皇宫……也不对,如果他是太常寺的赵清竹,那对皇宫布防想必有所了解。
但多年过去,皇宫格局多少会有改变……傅秋锋冥思苦想裘必应到底有何目的,如此冒险暴露自己,然后步伐一停,吩咐暗卫道:“事关重大,速去禀告陛下!”
暗卫不敢耽搁,刚要运起轻功,傅秋锋又叫住他,恍然大悟道:“让陛下到澈月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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