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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敌人的血。

他的意识好似自己找好了理由,他最后看向那条手帕,勒的很紧,让他整条手臂都发麻发凉。

也许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莫名其妙地拽开了手帕,随手扔在了地上,转身离去,回到大岳的京城。

“我大概算重新认识你一回了。”傅秋锋解释了一下他为何没想起容璲,语气轻松,藏着点庆幸和调侃,“你哭的很伤心,像过完年节被没收压岁钱似的。”

容璲冷冰冰的怨念针扎般猛地投到傅秋锋脸上,他翻身坐起来盯着傅秋锋,怒道:“要紧的不及时想起来,不重要的倒是记得清楚,你的脑子被翠绡香烧坏了吗?傅老壮士?真是越来越大胆放肆了!”

傅秋锋被他这一声咬牙切齿的称呼叫的心虚,抬手捂着胸口半真半假地虚弱咳嗽,无辜道:“您不喜欢臣大胆放肆吗?”

容璲语气一滞,想起傅秋锋忍耐的眼眶泛红的模样,故作无所谓地扭头道:“随你的便……朕特许你叫朕的名字,或者夫君也行。”

傅秋锋想了想,自己打了个激灵,干笑道:“陛下,还是以往的称呼习惯,现在要改,臣反而不适了。”

容璲眼帘一眯,气急瞪他:“提完又反悔,你就仗着受伤朕不能拿你怎样吧!”

傅秋锋心说平时也没见您怎样,他板起脸把话题转回正路:“其实臣十分不解,为何这段记忆会平白消失。”

容璲冷哼道:“朕也想说,如果你早能认出朕来,朕何必要费时费力试探你!朕早就挑明朕觉得你像一个人,你难道一点没反应吗?……朕的手帕可不是谁都给的,你竟然随手扔了!”

“都是臣不好!”傅秋锋顺从地认错,话锋一转,“陛下,也不是臣有意忽视您,难道您不也现在才发现我们见过吗?”

容璲微微一愣,复杂的心情这时才冷静下来不少,皱眉道:“朕以为你早就死了,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还不让朕看你的脸,只凭朕年少时对一双眼睛的印象,当然一时没猜到。”

“……那为何我们现在又全都想起来了呢?”傅秋锋提出疑问,用余光瞥了一眼容璲,发现容璲嘴角好像被咬破了一点,轻微的红肿,脸侧黑发散乱,眉头紧锁甚是不快,他不禁也摸了摸嘴唇,仿佛之前舔舐啃咬留下的灼热还未褪去。

容璲无意识地用嫣红的舌尖碾过唇畔伤处,张口轻嘶一声。

傅秋锋眼神顿时闪躲起来,在容璲的唇齿和其他地方来回摇摆,夕阳的余晖暖洋洋的洒在窗边,床上光线昏暗暧昧,让他不自觉想起他们之前的荒唐放纵,顿了半晌,也没组织好一句正经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某种原因让你与朕同时回忆起澈月湖边的往事?”容璲见他不说话,自己接道,舌尖还绵密的疼,他灵光一闪,回想起梦中的感觉,“可能是血?我们吞下了彼此的血,也许因此建立了某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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