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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锋睫毛一颤,终于睁开满是疲惫的眼眸:“……大奕?没报到暗阁的新组织?”
“……暗阁?那是父皇新设的衙署?”容璲莫名其妙,然后摇摇头,“无所谓了,反正父皇也不喜欢我多打探朝事,我做什么父皇都不喜欢,随他的便吧……如果我也可以练武功,一定不会像你这样懦弱无能,受一点伤就躺在这等死,哼!”
傅秋锋被一个小孩劈头盖脸教训一顿,此时的他只是想笑,如果他能动,一定会掐一把容璲横眉怒目时的气鼓鼓的腮帮子,告诉他你以后这么瞪人时才更有气势和威慑。
但梦中的他很冷漠,阖上眼睛,不再去管容璲。
容璲盯了他一会儿,低头从自己袖中拿出一方手帕,他从湖中爬出来,浑身都湿淋淋的,他用力拧了拧,把手帕拧的半干,下定了决心,咬牙用力去抬傅秋锋垂在身前的手臂,血迹不断从手背淌下,他想给傅秋锋包扎,摸索着去解护腕的绳子。
傅秋锋无奈,眯着眼动了动胳膊,轻不可闻地叹气:“小心。”
“小心什么?你在威胁我吗?你想动手打我?”容璲倔强地看他,“我偏要给你疗伤,等你恢复体力,就能去找出路了。”
“……”傅秋锋略感无语,不得不多说了几个字:“有袖剑。”
容璲猛一眨眼,脸红起来,扭头干咳两声,哼道:“我会注意的,还有什么,一并说明白了!”
傅秋锋沉默下来,容璲开始好奇,于是伸手想去摘他的面罩,刚一拨开额前的散发,看清那双仿佛被风刀霜剑雕刻而成的深邃眉眼,傅秋锋就偏开了头,侧目无声地警告他。
“看一下能怎样嘛,我又不会到处传你的画像。”容璲咕哝一句,还是放弃了看他的全貌,但俊朗成熟的双眸中一瞬闪过的杀气却深深印在了心里,他慎重地一点点解开傅秋锋右手的护腕,卷起袖子,看清他小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切断了经脉,鲜血汩汩流出。
“你不疼吗?”容璲顿时心软下来,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伤,一下没了气焰,踌躇地揪着可怜巴巴的手帕,又伸手想到傅秋锋怀里翻找,“我的手帕都湿透了,伤口不应该碰不干净的水,你有手帕吗?”
“无所谓。”傅秋锋随口说道,“别乱动,有暗器。”
“你是刺猬吗!”容璲气愤地抽回了手,然后把手帕在傅秋锋上臂系好,用力勒紧。
傅秋锋微妙地抽了口气,容璲耳聪目明,捕捉到这声吃痛的反应,嗤笑了一下,开始给手帕系精致漂亮的结,嘲讽他道:“不是无所谓吗?你还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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