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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璲斜他一眼:“那朕也不是好人。”
“哈哈。”傅秋锋干笑两声,用来表达他的敷衍。
容璲顿感遭到轻视,侧目愠道:“怎么,傅老前辈觉得朕幼稚?”
“没有,怎么会呢。”傅秋锋连连否认,“您不能因为臣自爆年纪就句句对臣先入为主,带上主观偏见。”
“哼,朕才不想听你狡辩。”容璲抱起胳膊靠着床柱,凉丝丝地转回头。
“人在全心全意履行职责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半辈子也转瞬即逝。”傅秋锋仰天长吁道。
容璲听出几分沧桑,琢磨了一会儿,用手肘碰碰他:“朕没嫌弃你老。”
傅秋锋随即一本正经地接道:“臣当然不老,臣都没意识到已经过了半辈子,所以臣还很年轻。”
容璲:“……”
容璲咬牙切齿地说:“再也不准跟朕提年纪这茬了!”
傅秋锋莞尔,忍笑转移话题:“林前辈从前和现在有差别吗?”
容璲回望一眼,嗤之以鼻:“比现在恶劣得多,现在是住在朕的宫里,吃朕的饭,不收敛点朕早把他发配回山。”
“是有多恶劣?”傅秋锋好奇道。
容璲略一沉思,意味深长地说:“他有一次,说钓到了六斤的鲜鱼,非要给朕做碗鱼汤,结果朕吃完,他告诉朕其实是朕刚学会召来的蛇,他觉得这蛇离巢太久看上去中暑了,不如把它吃了。”
墨斗从容璲袖中探出头来,仿佛也在附和这事,它顺着床柱爬到床上,摆动尾巴拍拍林铮的脸。
傅秋锋几次想说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林铮和容璲都很幼稚。
“蛇和鱼其实也无所谓。”容璲板起脸,“但如果换成别的呢?曾经有两人进山追杀他,中了他的陷阱,他给其中一人一碗肉汤,声称送他们一顿断头饭,然后砍掉他一条胳膊,等第二天林铮开始磨刀,他们就发现彼此都缺了一只手。”
傅秋锋也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林铮,觉得细思恐极。
“……能不能背地里再说人坏话,当着老夫的面编排,未免也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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