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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邈的迷之笑点持续了一会儿,咳嗽着抬头,微微一愣,随即噌地站了起来板着脸,撂下筷子拱手道:“微臣参见陛下!”
众人终于注意到容璲,纷纷憋回笑声站起来行礼。
容璲站在门口,还没看见尸体,胃口已经没了大半。
傅秋锋本来对这群暗卫的宽容程度已经刷新了很多,今日又见识到了新的高度,翻了个白眼进屋道:“唐大人,你的嗓子好了?”
唐邈咬了咬嘴角心虚道:“我这就闭嘴。”
容璲拉开剩下的座椅,坐到兰儿对面,漫不经心道:“都坐,继续,就当朕不在。”
唐邈飞快地眨眼看向傅秋锋,不敢坐,傅秋锋看了眼桌子,转身道:“陛下,臣这就去盛饭。”
“坐啊,还要朕打断你的腿吗?”容璲笑眯眯地对唐邈一偏头,“坐。”
唐邈战战兢兢地坐下,道:“臣知罪,求陛下饶命。”
兰儿悄悄拽住暗一的衣袖,让他也坐下,本欲拿起酒壶,但见到容璲侧脸的伤,又起身换了茶水,给容璲倒了杯茶。
容璲喝了一口,让清苦压下反胃:“你有什么罪,你可是功臣,俸禄不必扣了,朕还要赏你。”
唐邈一喜,也不问有功在哪,直接拱手道:“陛下圣明!多谢陛下!”
“下面送来的尸体,确定是与你交手的人吗?”容璲问他。
唐邈正色道:“根据仵作验尸结果,尸体并不会缩骨之术,从身高体型估计,臣确定,只是尸体有易容,又在河中漂流,头部遭岩石撞击,除去易容材料时,已经面目模糊,辨认不出是何许人。”
容璲皱起眉,啧了一声。
“但从臣与公子瑜交手来推测,臣认为,他是京中贵族,或许会有不少人认识他,所以才这般谨慎不露面容。”唐邈说道,“尸体右侧肩井穴处有指甲大的胎记,还有一些陈年疤痕,也许这些特征可供人辨认。”
“朕知道了。”容璲缓缓点头,容琰有什么胎记伤痕他当然不知道,晋王之乱后,宫中服侍的宫女内侍几乎都换了一批,恐怕也没有知情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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