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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锋眼皮直抽,脚尖一勾托盘,把外衫挑起来,迅速地挂到容璲胳膊上,关心道:“地下嘛,是有些阴冷潮湿,您还是多穿两件为好。”
容璲不怒反笑,殷红的唇微微一抿,勾出一缕刻意的做作,却又在明艳的眼波中变得撼动心魂,惹人爱怜:“如果不想无功而返,只有出此下策,公子不帮我,我还能指望谁呢?想来公子只是虚话骗我,只靠甜言蜜语就想让我原谅你,真是吝啬又卑鄙的男人。”
傅秋锋浑身一抖,容璲这副哀怨的模样让舞女都自叹弗如,睁大了眼睛暗猜两人诡异的关系。
“我正是为主上考虑才断言拒绝。”傅秋锋板着脸,扭头抬手遮住容璲的脸,颇有苦衷地沉声道,“我自知相貌平平,不懂风月,也没有一技傍身,如何能为主上分忧?非要赶鸭子上架,既出丑又容易暴露身份,反而耽误主上的大计。”
“我们走到这里,已经箭在弦上,随时可能被守卫发现,你有侃侃而谈的工夫,怎么不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呢?”容璲不悦地批评他,“相貌平平怕什么,你看,这里有个面纱。”
傅秋锋盯着容璲翻出来的面纱,大喜过望道:“主上!我一直害怕您的绝色容姿太过耀眼,再被此衣锦上添花,一定会引来太多关注,增添危险,现在有了面纱遮挡,万事俱备矣!”
容璲默默地深吸口气:“公子此言差矣,犹抱琵琶半遮面,岂不更引人注目?别推脱了你赶紧换。”
傅秋锋心道这就是说你胖你还喘吗,他惶恐拒绝:“不行不行,我身材臃肿,撑坏了衣裳谁都换不成了。”
“无妨,我带了暗器飞针,现场给你缝。”
“那以主上之灵巧,定是换装跳舞的不二人选。”
两人拎着衣裳互相谦让,舞女看了一会儿,弱弱地说道:“这件不合适两位好汉,我们还有伴舞的姐妹穿的衣裳。”
容璲斜她一眼,把外衫砸回给傅秋锋,和他胡言乱语这一通下来,刚找上山时的烦躁莫名消去不少,让他想起在皇宫时还未拆穿傅秋锋的日子,他还能复述几句傅秋锋的语出惊人,浮躁迷茫的心绪不知不觉间也随着切实的回忆而安定下来。
“玩笑到此为止。”容璲沉下脸,扔给傅秋锋一个瓷瓶,“没人想抢你的衣裳,不过你要为我做件事,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你的主人既然有心观赏歌舞,想必酒菜也少不了吧,想办法带我们去见你的主人,然后把药倒进他的酒菜里。”
舞女脸色一白:“奴家从没做过这种事,奴家不敢……”
傅秋锋强行把药瓶塞进舞女手中,然后捏住她的下巴,又往她嘴里塞了枚药丸,阴森地威胁:“要么你现在就撞墙自尽,要么就听我的吩咐,事成之后我们自会给你解药,否则此毒发作,让你肠穿肚烂全身腐溃而亡。”
舞女大惊失色,抠着嗓子拼命干呕起来。
傅秋锋做惯了这种事,神色如常地起身,余光看见容璲,却见容璲垂着眼若有所思,脸色也不太好。
“我没带那种毒。”傅秋锋过去几步在容璲耳边小声解释,“只是霜刃台治内伤淤血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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