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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公子唠嗑学的。”唐邈坦白。
柳河微妙地沉默半晌:“说句实话,我觉得凭你我的资历和能力,恐怕不到这个境界,还是实打实做事吧。”
唐邈:“……”
唐邈颓然接受事实:“饿了,先回霜刃台吃饭!”
……
北山空地,一只肉质鲜美的野兔终于烤熟,傅秋锋切了条兔腿下来,油汪汪的外皮略微焦酥,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容璲不想弄脏手,犹豫了几次,思考怎么接住,傅秋锋想了想,抽出别在腰间的雕花匕首扎进肉里递给他。
“你还记得这是御赐之物吗?”容璲拿着当成签子的匕首,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给陛下用自然不算辱没。”傅秋锋说的理直气壮,“而且没开刃,也不怕伤到舌头。”
容璲被他说服了,拿到嘴边咬了一口,肉质倒是不老,只是没盐没料,有些寡淡。
“这种东西朕曾经快吃腻了。”容璲咽下口中的兔肉,“先帝重新回京之后,众多皇子争夺皇位的戏码愈演愈烈,朕流亡在外,有人仍不放心,派出不少杀手追杀,朕没有钱也不敢住客栈,只能露宿荒野打些野鸡野兔野菜,几乎没有不带伤的时候。”
傅秋锋没有说话,但他深知这种生活,他被亲手救回的玩伴灭了满门,捡回一命离开已成断壁残垣的家,最初还满心恨火,鄙弃别人扔给他的馒头,等饿的两眼发花时早就忘了矜傲自尊。
“好吃吗?”容璲问默默吃肉的傅秋锋。
“比半生不熟的鱼好。”傅秋锋自嘲。
“回去让霜刃台仔细做一顿,这么烤着浪费了好原料。”容璲舔了舔唇角的油,啃完那条兔腿,随手将匕首在指间流畅地转了两圈,掷入地面,“待会儿记得收拾干净。”
傅秋锋若有所感,忽然探问道:“您能操纵众多毒蛇,还有您用匕首的手法,臣猜测您内力深厚,也并非完全不懂武功,那为何在霜刃台接孙立辉一拳还很勉强?”
“……柳侍郎也意志坚定,在朝中对抗强权毫不畏惧,那他能接孙立辉一拳吗?”容璲边用帕子擦手边不悦地说。
“呃,这个类比稍显牵强。”傅秋锋讪笑。
“总之就是这个道理。”容璲蛮横地说,“醴国最初是在充斥毒物瘴气的深山密林建国,虽至今日王室已不再研究蛊毒禁术,依靠与周边各国通商立足,但流传下来的禁术依然适合在山野施展,可让人隐匿林中,以蛊毒蛇虫无声无息除掉敌人,但离了山林,没有毒物巢穴,朕又不炼蛊毒,空有内力也无处招来操纵之物。”
傅秋锋听他说的如此详细,不禁有些别扭不安:“陛下……您将弱点暴露于臣,真的好吗?”
“不是你先好奇吗?”容璲反问,“总不能让爱卿以为朕故意不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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