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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否则朕怎会欠下林铮救命之恩。”容璲哼笑一声,“这是醴国奉为至宝的禁术典籍,连王室都鲜有人敢学,学了也不一定能会,会了也不一定不死,可朕没有死,所以朕得到了生机。”

“这是您逃往醴国之后发生的事?”傅秋锋从容璲嘲弄的语气里掘出他不曾明说的痛苦,突然觉得他们也许有着相似的九死一生,这层共鸣突如其来的拉近了他尽量与容璲保持的距离,他又问道,“您现在……会难受吗?”

“你这是在关心朕?”容璲轻轻挑眉。

“是。”傅秋锋抿唇,如实回答。

“你只是朕特许的暗卫,不觉得这样的关心不合适吗?”容璲收起浅淡的笑容,提醒他道。

“若臣连关心的权力都没有,陛下也不会带臣前来了吧。”傅秋锋在洞察人心上虽然偶有偏差,但总体还是敏锐的。

“哼。”容璲用手肘磕了下傅秋锋的胳膊,当做被看透的不满发泄,他仰头望着茂密的树叶后的天空,几条小蛇或缠或拽的把那只野兔送了回来,放在容璲脚边,他扔给傅秋锋一柄真正的匕首,支使傅秋锋去收拾兔子,就地烤了。

傅秋锋清出一片空地,捡来石头围上,用枯枝生火,容璲蹲到火堆边,伸手靠近跳动的火焰,闲闲地开口道:“朕有点冷,像曾经的冷宫那样冷。”

傅秋锋翻了翻火堆,把火烧旺了些。

“朕也试过在冷宫生火,给母亲烤东西吃,后院无人修剪的树交织成一片罗网,把天空切的四分五裂,仿佛任由鸟雀展翅的苍穹只是朕眼里的幻象。”容璲低声说,“朕最初问娘,父皇什么时候能消气,放她出来,直到朕的期望如同那片天空一样破碎,朕才明白,当你沦落到祈求别人时,你的期望根本一文不值,所以哪怕明知九死一生,朕也无惧。”

傅秋锋这次没打扰他阴郁的低吟:“陛下如今已是大奕帝王,再也无需祈求别人了。”

“所以朕虽然腹背受敌,倒也不算太失败。”容璲自嘲一句。

傅秋锋盯着他终于缓过些血色的手背,把串好的兔子架上火堆,发散地思考手脚冰凉通常是肾虚,不知道容璲这么凉,是不是在醴国练功,把肾练坏了,就旁敲侧击地问道:“陛下嫔妃众多,难道没有喜欢的吗?您若是不认同先帝绝情,那善待嫔妃子嗣便好。”

容璲捡起一块石头随手朝傅秋锋砸过去:“你也想催朕临幸妃子早日立后?”

“臣不敢逾越。”傅秋锋扬手接住摆回柴堆边上,“恕臣无礼,臣只是感觉陛下有些孤独。”

“哼,你越发胆大了。”容璲不悦地瞪他,“朕身边尚有韦渊柳知夏上官雩这些志同道合之人,论起孤独,你又比朕强到哪里?兰心阁那个傻太监肯为了你当面说谎糊弄朕,你舍得信任他吗?国公府中有人为你设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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