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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们何时回宫?”傅秋锋出声问他。

“朕,知道你们不同。”容璲伸手抚上窗棂,有些突兀地说,“让你进宫,是朕的私心,也是朕的任性,朕失去的太多,只是想找回一点熟悉的东西,可朕失败了,你只是你而已,你做不了任何人的替代品,也没必要做。”

“您没想过让臣侍寝?”傅秋锋又拐回这个问题,“如果您对这张熟悉的脸……”

“朕没想过让任何人侍寝!”容璲回头怒道,“你以后不准再提侍寝二字!”

“陛下息怒。”傅秋锋赶紧答应,“臣遵旨。”

“别太自以为是,朕对你的脸没有兴趣。”容璲不耐烦地咬牙,傅秋锋不温不火的语气和事不关己的态度更让他感觉憋气,“你难道不在乎吗?”

傅秋锋琢磨了一下他有什么好在乎的,难道还要给自己的脸纹点什么彰显不同吗?他感到迷惑,遂坚定地拱手:“臣绝不为外物所动,皮囊而已,无论像谁都不重要,臣的能力即是独一无二的利刃。”

容璲责怪的话噎在嗓子里,他打量着一脸坦荡自信的傅秋锋,突然觉得似乎没必要再说。

窗沿下的雨水汇聚成溪,顺着砖石流向远处,他和傅秋锋对视了一眼,傅秋锋的眼神是一贯的沉着明确,他心中那阵执拗复杂的情绪忽地也缓缓淌远,有些自嘲自己还远远不够冷静。

“朕有个想法。”容璲揉了揉眉心,收敛情绪说起正事,“襄国公府内防卫如何?”

“皆是普通侍卫,并无高手。”傅秋锋接道,“……直觉。”

“如果傅景泽的性命受人威胁,襄国公真的会不提升府中防卫?”容璲若有所思,“朕如今要借助襄国公的力量,自然不能跟他撕破脸,要知晓襄国公隐瞒了什么,唯有用诈。”

傅秋锋顺着他的方向略一思索,低声道:“故技重施。”

容璲满意地笑了起来:“卿果真懂朕。”

“是陛下足智多谋。”傅秋锋谦虚地说。

两人有了计划,立刻动身离开国公府回了霜刃台,韦渊此时正看着地图准备北山春猎的暗处布防。

傅秋锋去找了杨淮的口供,重新细细翻看一遍,杨淮在被傅秋风察觉了谈话后追上逃离的傅秋风,将他推入池塘,供词十分详细,也没有遗漏之处,傅秋锋暂时找不到证据把威胁襄国公的人和指使杨淮的神秘人联系在一起,若这是两股不同的势力,那这京城当真是鱼龙混杂,风云变幻。

傅秋锋深感霜刃台任重道远,地牢里抓了个混进御厨房想要下毒的刺客,他去做了回文官的本职,记录供词缮写报告,装订卷宗封存档案,完成时已经华灯初上,他吃了晚饭经过天垣门之后,发觉后宫似乎有些热闹,但他对嫔妃之事没什么兴趣,径自回了兰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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