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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臣告退。”柳知夏收起笑意,点头告退。
容璲把外衫脱下来还给傅秋锋,傅秋锋接了搭在胳膊上,细思片刻后问容璲:“陛下,霜刃台的报告,言之有物简明扼要即可吧?”
“不然呢?朕已经受够看大臣折子东翻西找查阅典籍了。”容璲反问一句,“赶紧回房,吩咐准备午膳,朕饿了。”
傅秋锋没忍住,偏头笑了笑:“陛下学富五车,也有为难之时啊。”
“朕再为难也比你强。”容璲哼道,“不知爱卿有没有兴趣考个功名?”
“……还是不了。”傅秋锋讪讪地说,叫了府中仆人带他们回房。
傅秋风在国公府的住处只是一处偏僻的耳房,原先用作仓库,后来也收拾的匆促,只有基本的家具,采光也不够好,在阴雨天只能点起蜡烛。
那仆人带傅秋锋到了门口,战战兢兢地弯腰低头,唯恐容璲看了一怒之下降罪于他。
“让厨房将午膳送到此处吧,陛下喜静,无事不要打扰。”傅秋锋吩咐几句,让仆人下去。
容璲在屋里扇扇袖子,嫌弃道:“一股霉味。”
“也只能请陛下暂时纡尊降贵了。”傅秋锋简单擦了擦椅子,点起蜡烛打开窗户。
容璲托着下巴看他,傅秋锋多半时候总是维持着认真严谨的样子,疏离有度,他垂眸看着自己的腿,想起傅秋锋坐在他腿上时恭顺的笑意,突然问道:“你不讨厌吗?”
这话有些没头没尾,傅秋锋一愣:“什么?”
“在襄国公面前,你和朕演戏。”容璲低了下头,食指改撑着鼻梁,视线顺着地砖缝隙来回游荡。
傅秋锋想了起来,关心道:“对了,您的腿没伤着吧?臣还挺重的。”
容璲:“……”
傅秋锋大胆地提议:“下次有机会,您坐臣腿上也行,臣曾听闻有骄纵的公子,出入都要仆人俯身下跪为座椅。”
容璲:“……”
容璲抬头道:“那你怎么不跪下给朕当椅子?”
“臣是您的宠妃,又不是仆人,应当因地制宜,灵活变通。”傅秋锋正经道,说完之后,又连忙补了一句,“表面宠妃。”
容璲揉了揉太阳穴:“你不会说话能不能闭嘴。”
傅秋锋果然闭了嘴,少顷之后,他沉吟一声,轻声道:“臣……谈不上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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