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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审吗?”傅秋锋精神了几分,“逃走的孙立辉有暗卫追踪吗?”
“是另一个人,夜里山路复杂,霜刃台没有擅长山中追踪痕迹的人,不一定追的到。”容璲坦言,“你有把握吗?”
“臣不会武功,自然也无法追上扬武卫的中郎将。”傅秋锋一脸真诚。
“哼。”容璲低低地哼出一声,靠在车厢上闭起了眼睛。
傅秋锋总觉得容璲今天似乎有意无意试探了他很多次,他仔细回想一番,也没想出自己哪里露出破绽,但若真有什么致命漏洞,想来容璲也不会好声好气和他说笑了吧。
他如此安慰自己,等马车进了宫,两人一如往常的进了霜刃台,容璲先是去洗漱更衣,他在霜刃台没有多余的衣裳,只好把都是花粉味的外衫脱了去洗手。
夜里的霜刃台只有廊下灯笼幽幽放光,两个值夜的暗卫站在正殿门口,面容掩在面甲下,一言不发的模样倒让傅秋锋找回了些许熟悉的感觉。
“喜欢这里吗?”容璲站在庭院里,和傅秋锋并肩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能为陛下效忠,臣自然乐意。”傅秋锋沉稳地说。
“朕多么希望真是如此啊。”容璲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句,对傅秋锋一扬头,“去地牢刑室等朕。”
“是。”傅秋锋不疑有他,夜里的地牢越发阴冷,他捋着墙下了阶梯走到刑室门前,那里刑架空着,并没有绑着谁。
他静坐了快两个时辰,才听见门响,容璲和韦渊先后进来,反手带上了门。
傅秋锋的直觉骤然开始叫嚣不妙,他扶着椅背站了起来,迟疑道:“陛下?”
“这是你录的杨淮的口供是吧。”容璲拿出一叠纸,朝傅秋锋展示了一下。
傅秋锋又稍微放心,猜测是为杨淮的事密谈些什么:“是,臣有何疏漏之处吗?”
“没有,非常准确。”容璲收起口供,韦渊走到了傅秋锋身后,左手搭上腰间剑鞘,“韦渊。”
傅秋锋一惊,韦渊直接扣住他的肩膀向后一拖,把他按在了刑架上,扯过铁链紧紧绑住了他的胳膊。
“陛下?!”傅秋锋惊疑不定,却也没有反抗,任由韦渊动手,“您这是何意?”
“这封家书,认得吗?”容璲抖开两张信笺,笑容不再,眸光阴冷,如同看着拒不招认的犯人,“你若真是傅秋风,为何与这封他曾代写过的家书笔迹不同?你到底是何人,接近朕是何用意?念在你确实有功,朕不想对你用刑。”
傅秋锋猛然一愣,寒意从脊椎霎时攀升扩散,如坠冰窖般哑口无言。
这具身体,傅秋风的字迹,他竟如此大意,忽略了这最能暴露的一点,同样的一个人,笔迹怎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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