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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秋锋收拾了包袱揣走垃圾,一抬眼就见山下两个相近的方向燃起滚滚浓烟,他心下一惊:“陛下,山下似乎起火了,咱们换条路快些走吧。”
“不必快,我们是游玩,不是赶路。”容璲丝毫不慌。
傅秋锋定了定神,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谈话,试探道:“陛下,山下可是与扬武卫有关?”
“哼,你倒是敏锐。”容璲笑道,“朕带你出宫,来爬沧沂山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山下起火,朕有危险,最近驻扎的禁卫怎敢不来寻朕。”
傅秋锋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他是要用自身为饵,引扬武卫前来,再让人趁虚而入抄了扬武卫的营盘。
“陛下,此举未免太过危险。”傅秋锋不太赞同,“若许文斌真有反心,他手下的军士趁机对陛下不利该如何是好?陛下若要查处扬武卫,为何不直接调距离扬武卫最近的骁龙卫和煜麟卫……”
“你知道朕如何当上的皇帝吗?”容璲问道。
傅秋锋在心里说了句杀太子篡位,但嘴上没动,微微摇头。
“因为手握重兵的沈将军支持朕。”容璲随手摘了一把野花,一片片揪下花叶,“可沈将军常年驻守边关,被北幽牵制,大奕兵马都在边防,朕手上只有三千崇威卫精锐护守皇城,其余什么煜麟卫骁龙卫鸣凤卫有旨则听,朕的圣旨还要经过门下,若朕大张旗鼓去查扬武卫,他们早就湮灭证据了。”
傅秋锋闻言不禁沉默,无论是《金銮秘史》还是宫人所传,或者卷宗寥寥之语,似乎都不能完整的概括容璲到底是什么样的皇帝。
他一直以为容璲有霜刃台为暗箭,数十万禁军为明刀,可以肆意而为,只是碍于陈峻德乃元老重臣不好下手,可实际上的容璲却处处为人掣肘。
“朕如今只剩两个皇兄,他们即便杀了朕,也得再拥立一个傀儡皇帝。”容璲嘲讽地扯动嘴角,“说不定他们还比朕更有野心手段。”
傅秋锋灵光一现,茅塞顿开:“所以,您是故意装作不理朝政纵情酒色,麻痹朝臣,让陈峻德心生轻视,再寻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确实很聪明,朕不得不喜欢你。”容璲叹道,“韦渊是士族出身,朕即便怪他脑筋不够活络,缺了些随机应变的本事,但朕相信他永远不会背叛朕。”
“臣也不会。”傅秋锋保证道。
“是吗?”容璲轻描淡写地反问,不等傅秋锋回答,他就快步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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