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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从怀中掏出两张门牌,分别递给鹿鸣和沈棠,嘱咐了几句正要下楼,鹿鸣叫住他:“掌柜的,我抽不开身,劳烦帮我们叫位大夫来。”
掌柜的看一眼满身伤痕的两人,没说什么,点点头,识趣地下楼了。
三人进了房间,鹿鸣把蓟和放在床上,替他掖好枕头与被子,回头看到沈棠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叹了口气:“沈棠。”
沈棠抬起幽黑的眼眸。
鹿鸣道:“不必在这守着,你自己也伤得不轻,去隔壁房间歇着,等大夫来给你看看。”
沈棠:“……宗师。”
鹿鸣:“何事?”
沈棠道:“我……”
他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终沉默地低下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鹿鸣:“……”
一路上不知道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又不说,可别憋出什么毛病来。
转回头看到床上的蓟和,睡梦中眉头紧锁,面颊隐隐发青又潮红,心里登时把那点对沈棠的担忧给忘了,匆匆下楼问小二打了盆水,用毛巾打湿,轻轻擦拭他不停冒汗的额头。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两间房分别看过,下了结论:伤口虽多,但并不很重,只破了皮肉未触及筋骨,所以也算幸运,开几包药,好好养着也就没事了。
他不知道,最严重的伤口,已经被鹿鸣花两年寿命消除掉了。
大夫开了药方,临走前又嘱咐道:“虽没有太重的伤,但这小公子略有些发热,待会儿将我开的药方煎了服用,夜里多守着点。如果后半夜又起烧了,就再去叫我。”
鹿鸣点头称是,送老大夫下了楼。
煎好药,又盯着两人喝下去后,一切安排妥当,鹿鸣站在沈棠的房间里,看他脸色稍微好些了,方才放下心来。
鹿鸣道:“沈棠,你就在此好好养着,夜里有空去看看蓟和,我出去一趟。”
沈棠躺在床上,望着他道:“宗师,是不是山上的那只雪怪……都是我没用……”
说着说着竟流出眼泪来。
鹿鸣:“……”
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沈棠这一路总是沉着脸欲言又止了,原来是在默默谢罪,想起他虽是男主,但现在毕竟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无声无息叹了口气,道:“不关你的事,不要多想。我出去是有另外的事,跟这个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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