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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族就剩他一个独苗苗。
“……”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吗?
从医院到别墅,大约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一路有四个红绿灯。但今天一反常态的顺畅,一个红灯也没遇到。
昏暗的路灯下,女主人还坐在那里,林云起似乎明白了她为什么要穿一身黑,像是料定了今天是自己的忌日。
白辞没有下车,给骸骨狗使了个眼色。
整张撕掉博美的外皮,骸骨狗跃出窗外,瞬间体型暴增数十倍,让小郁坐自己背上。
视线扫过那张外皮,林云起默默拧开瓶子喝了口水。
小郁的脚才包扎完,骸骨狗把人送到凳子上后立时回来。
林云起一直盯着那处,没过多久男主人从别墅里走出来,啪地一下跪在妻子面前,嚎啕大哭。
夜色下,一声声‘对不起’传到耳边,林云起听着凄厉的哭喊,心中毫无波澜。私心里他很想称之为鳄鱼的眼泪,但站在小郁的视角,又不全是这样。
这时他忽然想起白辞关于人性的理论,摇了摇头,开车离开。
骸骨狗趴在后座玻璃上:“她的影子淡了,离消失也就是这几小时的事情。”
路上白辞给聂言发了条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说的,翌日太阳初升,特殊小组来人抬走了棺材,对外宣告女主人在家突发心梗而亡。
绑架案告一段落,警方通报孩子已经找回,但细节不对外披露,网络上有各种猜测。聂言没特别找人去压热搜,清楚这种新闻的热度,随着结果出现,很快就会降下去。
结案报告的重任又落在罗盘七身上,因为很多案件细节他也不清楚,只能借着请林云起吃饭 ,旁敲侧击地打听起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可能太困了,在亲戚那里找到人之后,我就在车上睡了过去。”
罗盘七觉得合情合理,一定是有不方便让林云起看到的事,所以白辞给他施了术法陷入沉睡。
“你说如果我写个三句话总结,领导会不会给过?”
林云起:“为什么不是三页纸?写得够多,别人就无法在态度上谴责你。”
罗盘七愣了下:“有道理。”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岂不妙哉?
被指点迷津后,罗盘七匆匆回去赶结案报告,自始至终连筷子都没碰。
林云起想了想,打电话准备叫白辞过来:“罗盘七急着走,要一起吃午饭么?”
得到的自然是一个‘好’的回应。
白辞挂断电话后,露出温和的笑容:“他请我吃饭。”
骸骨狗打破自我感动的幻觉:“是罗盘七有事离开,林云起怕浪费,才叫你去的。”
然而这句话白辞压根没听进去,为了尽快赶到,外套都是拿在手上下楼时边走边穿。不到一刻钟,他便来到一家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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