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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太对了,林云起这两天一直在强行遗忘,企图糊弄过去,现在因为对方随意的一句话,彻底功亏一篑。

他岔开话题,看向客厅抽烟平复心情的男人:“很难想象,孩子丢了,他却浪费时间纠缠在无关琐事上。”

“人性,很正常。”身后侏儒拿下来收藏柜上的展品瞧了瞧,重新放上去:“你还没见过,为了界定责任在谁,一家人互殴也不理会警方劝架的。”

他说到‘人性’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无意间泄露了一丝惊奇。

侏儒和聂言判断一致,男主人是个货真价实的人。这就怪了,一家三口丈夫是人,妻子却是煞。

就是不知道小孩是人,还是煞。

林云起没时间去思考他的话中深意,白辞问:“你们平时在哪里上课?”

林云起直接带他过去。

书房里的书不是很多,靠窗的地方摆放着长桌,光线充足。

《哲学的故事》、《理性批判》……床头还放着一本看到一半的《存在与虚无》,白辞:“这孩子对哲学似乎很感兴趣。”

林云起点头:“大概是受我的影响。”

白辞:“看得出来。”

他翻阅起这本未看完的《存在与虚无》,窗户没关,每当风一吹进来,不免会咳嗽两声。

林云起:“我去给你要杯温水。”

他一出书房,骸骨狗从衣服口袋钻出来透气:“你还真是操心,煞而已。”见对方不理自己,仍旧安静地阅读文字,骸骨狗找存在感,跳到书页上。

白辞:“挡到字了。”

骸骨狗挪开爪子:“还得找无佚呢!为什么浪费时间处理这点琐事?”

它更喜欢去大山里找人,还能活动一下身子骨。

“孩子一天找不回来,林云起心里多少会不舒服。”白辞淡淡道:“这两年他们付给林云起的家教费不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那还真是劳苦功高呢。

另一屋。

侏儒正在和聂言讨论。

聂言:“但愿不是新煞,如果才成煞不久,记忆会很混乱。”

真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侏儒:“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

“煞终归不是活人,”聂言望着墙上一家三口的合照,“她在思考问题时,容易陷入偏激的状态。”

极端的怨念让人死后可以阴魂不散,而煞是如何形成,因为案例太少,无从分析。

侏儒:“或许有个人比我们了解的都清楚。”

聂言皱了皱眉,知道暗示的是谁:“罗盘七?”

侏儒点头:“依他的性子,如果是才知道,路上肯定会咋呼个不停。”

聂言对自己这位下属相当了解,稍微一想,就找出一个不对劲的时间节点:“婚礼。”

上次鬼娇娘的冥婚事件结束,罗盘七几次欲言又止。

正巧那边笔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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