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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虽然不知道祯王到底想要做什么,”谢翼笃定道,“但末将也差不多能够猜到前路是什么,末将不怕,只求能跟随祯王左右,护听雨一生平安。”
江棠舟闭上双眼,片刻才言:“如果你想迎娶听雨的话,我可以放她离开,你们自去过你们的生活。”
江棠舟苦笑一声:“听雨自幼跟随我左右,我从未将她真真正正的当成过婢女。她如同本王的妹妹,所以你要知道,若是她受了欺负,我是怎么都不会放过你。”
“末将明白!”谢翼双手抱拳,随后又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末将定将听雨当做自己的眼珠子一般护着,爱着,绝不让她受半点欺负!”
“谁要被你当眼珠子了!”听雨推门而入,轻攘了一把谢翼,臊红着一张脸急道,“我不离开爷,我就要跟着爷!”说着说着,眼中竟然还挂起了泪,委屈至极的吸着鼻子道,“爷平时有个磕了碰了,都是听雨伺候,若是听雨离开了,爷定然不会适应,这么多年,听雨在爷的身边,爷定然爷已经习惯了,听雨绝不离开爷……”
她乱七八糟的胡乱说了一通,最后狠狠地锤了一拳谢翼:“谁让你在爷面前乱说些胡话的?我何时说过要同你在一起?听雨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绝不跟了别人!”
谢翼被听雨这一拳砸得气血翻涌,伤势处狠狠一痛,嘴唇都白了。
听雨又担忧的看向他:“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翼勉力冲她笑了笑,道,“祯王,末将都听您的。”
江棠舟睁开眼,灰瞳里似乎满怀情绪,又似什么都没有。
良久之后,他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浊气:“罢了,你二人先回去吧,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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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深夜,江棠舟才拆了那封信,在影影绰绰的灯光之下,他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
听雨估摸着还在担忧谢翼,江棠舟没去打扰,便打算直接将这信给烧了——反正他大概也能猜到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江棠舟刚举了一角凑近烛光,便听到有声音在耳侧响起来:“这是何物?”
江棠舟吓得手一抖,火光直接漂到了自己的掌心,烧得他“嘶”了口凉气,手掌这才被人给抓住了。
“被烫着了?”
江棠舟的掌心红了一块,在白皙的掌心格外明显。
“怎么这般不小心?”殷问峥掐着他的掌心轻揉了揉,这才继续,“给你寄信这人倒有点意思,字没写几个,却寄了一撮头发过来。”
江棠舟猛地抬起头:“头发?”
难得见到江棠舟有如此大情绪起伏的时刻,殷问峥的视线又落到那撮从信封里掉出来的头发上,挑了挑眉,道:“对,头发。一撮黑色的头发,用绳缠着。”
江棠舟神色逐渐冷下去:“那绳可是黑色与红色交缠做了四股?”
殷问峥捡起那撮头发在手中端详一阵,点头道:“是。”
江棠舟猛地抽了回了手,攥紧成拳,脸色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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