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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他来说不咎于一场羞辱,只因卫惝下令,不要夺了他的性命,至于其他的,皆可随意。
如此一来便与那些鬼市中的奴隶斗兽无甚分别,只不过眼前这场更血腥,更疯狂。
景梵虽没了问月,可法力尚在,他并不从任何一个冰冷的尸体手中取剑,只是借刀出击,面无表情地杀人,杀人,杀人。
他好似变回了幼时的自己,为了活下去,为了向上爬,每日都要跟着各域域主夜袭,取人性命。
景梵心中阴暗的种子疯狂滋生着,一丛又一丛的荆棘生长开来,包裹着扎进他的心脏。
纵然他一早就知道此战的结局。
明明他会输。
可是不甘心,不甘心啊,为什么偏偏这一次,赢的也是卫惝?
时间飞速流逝,战斗依旧没有结束。
这是一场极消耗体力的厮杀,源源不断涌上来的魔修仿佛无穷无尽,可景梵的身体却是有极限的。
他毕竟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哪里像传闻一般刀枪不入。
更遑论那么多的刀枪剑戟全部涌上来,刺入他的身体。
中了第一剑,便有第二剑,第三剑……渐渐的,景梵那一身血衣也染了自己的鲜血,终于体力不支,摇摇晃晃地半撑在地上。
被俘的沈棠离几人愤怒地想冲上来,又无数次被傅徇拦下,坚硬的玉笛混着魔气敲击着他们的头盖骨,似乎在算计着怎样将它们敲碎。
早已有观战的人退到一旁干呕,只因这血腥虐杀的场景实在残忍,不少人跃跃欲试着想上前搭救,可无一人真正迈出那一步。
仙尊这么强大的人都打不过呀,他们又有什么能耐去和那些狡诈的魔修去拼?
更何况这一场激战,从白天打到了傍晚,清虚门的魔修像数不尽的蚂蚁,杀完了一波,又有新的冒出头来。
景梵的视线逐渐变得朦胧模糊,隐隐约约瞧见卫惝慢悠悠地向自己走来。
他想站起身俯视他,可是那双布满血窟窿的腿不听他使唤,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
卫惝看着狼狈的景梵,喜悦快要溢出眼睛,他抬手捏了一个诀,唤出自己的佩剑,居高临下地道:“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却偏偏要硬撑着做那个拯救天下的大英雄,怎么样,后悔了么?”
他双手握紧剑鞘,对着景梵的背脊贯力插下,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觉得这样美妙的场景比从前的任何一次快活都令人惬意。
卫惝好美,重欲,这些年已记不清多少个美人欢好过后,看着她们脸颊透着淡粉死在自己手中,可是那些快.感与眼前人的匍匐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景梵,可是下界公认的最强者,又顶着那样漂亮的一张脸,如今竟然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这滋味真是太爽了。
卫惝疯了一样地戳刺景梵的身体,又扬起剑在他的四肢乱划,痴狂道:“哈哈哈……怎么样?还记不记得曾经我也是这样剖开你的身体,将碑刻从你体内取了出来?然后──你便登上清坞来逼我的兄长!你害他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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