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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本座要一个不忠的人没有任何用处。”
语毕,景梵捏着手中的芙蓉玉踏出殿门,室中惟余沈棠离与失神的骆怜。
沈棠离绕过地上一众尸体,又浏览了一遍大殿,遂走到殿前长廊之中唤了几名等候在不远处的侍从进去清理。
“将赵域主的尸体好好安葬,至于那个骆怜……能治便治。”沈棠离细细嘱咐。打理完一众事务过后,他走出充斥着血腥气味的正殿,悠然道:“我观这山上应当也没什么其余的事要打理了,你打算何时下山?”
檐下,景梵淡声道:“今夜。”
“今夜就要下山,”沈棠离轻轻一笑道,“那你打算何时去寻小徒弟?”
景梵负手而立,双目闭阖,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
沈棠离抱怀道:“仙尊大人的心思令人难以捉摸,明知道玉逍宫的傅徇没安好心,却还是让他同云殊华见面。”
“你不怕你那小徒弟猜到你在算计他,心里会觉得失落?”
沈棠离絮絮叨叨又添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忽见景梵拂袖向山下走去,便快步上去拦截。
“景仙尊莫急,待我这边将剩下的事料理好,定带你去寻小徒弟。”
第21章 花遮柳隐
云殊华下了山,一路赶到禺城的城中街,寻到自己曾住过的客栈。
那客栈伙计见到他,大约是记得他曾在这里住过不久,便极热情地将他迎了进去。
还未同其他弟子会合,任何一方的势力都有可能循着浮骨珠追杀过来,思及此,云殊华不敢轻慢,只定下了自己先前睡过的房间便上了楼。
这一夜熬得他异常难受,夜阑人静时,紧邻客栈的青楼乐馆传来的娇笑打趣声格外清晰,脂粉顺着琴弦拨弄着香风,在燥热难眠的夜里挑逗着云殊华的神经。
这倒不是勾引出他潜意识中的某种欲.念,实在是他想在极度紧绷的情况下好好休息,但因这刺耳杂乱的靡靡之音扰了他求而不得的清净,所以心中烦躁愈甚。
他在客栈中躲了一晚,确定没有人追来,第二日才敢简单打扮自己上街。
日落前离开客栈之时,他特意将那柄横弓放在掌柜面前,道:“这原是磬苍山正殿兵器库的东西,昨日山上我借来用了用,现下应当物归原主,劳烦您下次与磬苍山弟子见面时托他们将这横弓带回去。”
“自然自然,”掌柜赔笑道,“这位小道长,小的还有一事想问。”
“您说。”云殊华掀起眼帘,随意瞧了他一眼。
“磬苍已经两天不曾派人到小店查验账本了,且小的差人去了山脚下,又听闻赵域主的落棺大典并未如期举行,却不知这山上发生了什么事?这种状况此前可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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