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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凳子,隐约可见脚印,聂秋应该是借助这个板凳来拿上层的书的。

除此之外,方岐生还发现聂秋在床头的暗格里藏了些小玩意儿:干草编的蛐蛐儿,也许是哪位师兄送给他的;又丑又杂乱的穗子,也许是他在师姐的帮助下第一次做的;小兔子图案的绣花玩偶,针脚细腻,栩栩如生,也许是他另一位师姐一针一线绣好给他的。

他将暗格推回去,在心里添了一条,之后得记得提醒聂秋走的时候带上,免得潮了。

方岐生自己也喜欢收集这种小玩意儿,为此,周儒说过他好几回了,叹着气,问他是筑巢的燕子还是过冬的松鼠,只不过他收集的多半都是从其他门派夺来的战利品而已。

兜兜转转走了一圈,方岐生差不多也把聂秋的房间都摸熟,就快反客为主了。

他心里盘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提起木桶,准备开门出去倒水,顺便喊聂秋沐浴。

腐朽的木门“吱呀”一声,拖着尖细的、长长的尾音,应声而开,显出院中的景象。

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皎洁的月光,伴着森白的一具具枯骨,在黑夜中保持缄默。

方岐生微微皱起眉头,他刚才刻意没有去听院中的动静,所以,他自然不知道聂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聂秋为何会挑在这时候离开,明明他这时候应该来问自己是不是洗好了——方岐生走上前去,那张桌上静静地躺着一柄长。刀,像个奇怪的预兆。

他放下手中的木桶,伸手将那柄刀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确实是含霜刀无疑。

实在是太奇怪了,方岐生想,好端端的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连刀都没有拿。

说起来,含霜刀是出了鞘的,刀身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凛冽的寒光,像凝聚了霜雪,上面没有沾血迹,而且刀鞘离刀也就隔了几寸距离,不偏不倚,明显不是急忙放下的,也就只有木椅被推得偏离了方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这含霜刀是聂秋**的,为什么?只是想借此叙旧吗?因为这刀是师父留给他的?

那么,他为什么又在叙旧的时候匆匆离去,心绪不宁到连自己的刀都忘记带走?

方岐生思忖片刻,还是先去把那桶凉透了的水倒掉,随手将木桶放在了门边,他束起黑发,披上外袍,回身掩门的时候将四时剑匣和含霜刀都拿上了,以防发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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