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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扬欢呼一声,跳了起来。
然后小腿磕到了药箱的边角处,痛得她泪花都出来了。
乐极生悲,萧雪扬眼泪汪汪地坐在床边给自己上药。
聂秋下楼吩咐小二端些吃食上来,萧雪扬行动不便,眼睛也肿得不能见人,就只好坐在房间里,晃着双腿,百无聊赖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聂秋自己端着东西上来了。
“聂哥,怎么是你端的东西,小二呢——你手里的是信吗?”
萧雪扬眼尖地看见聂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我下去之后,小二说有我的信,我就顺道把东西一起拿上来了。”
聂秋拆开信函,取出里面的薄纸。
不是生鬼送来的,所以自然不是步尘容写的信。
至于写信的是什么人,没必要乱猜,店小二已经告诉他了。
霞雁城,覃家。
说到覃家的话就是覃瑢翀了吧。
聂秋的脑海中浮现一个形象。
将近四十的年纪,但是男人的脸庞却一点也不显老态,鼻梁挺翘,一双丹凤眼微微挑起,显出了些风流轻浮,却还存了几分的成熟稳重,穿着松松垮垮的丝绸外袍,露出半个肌理分明的胸膛,倚在软榻上,手里轻轻摇着扇面绘了清莲的折扇。
霞雁城,覃家,归莲舫,凌烟湖,水尸,琚瑀锵鸣蛊,皇陵,五爪金龙……
一切恍如隔世。
想起那夜倾盆而下的暴雨,聂秋仿佛还能闻到一股潮湿闷热的气息。
辞别覃瑢翀的时候,覃瑢翀除了给他了一个装着羽化蛊的盒子——所幸它只需要净水就能活,很好养,睡眠的时候多,一周就只需要喂一次——还留了几句话。
“我吩咐好后事,就要离开霞雁城了。”
“我要去的地方离皇城很近,听闻聂公子也要去皇城,想必不久后我们还能再见。”
时隔大半个月,覃瑢翀估计是写信说的这件事。
“是朋友?”萧雪扬忍不住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嗯,”聂秋顿了顿,“算是。”
他拉过椅子坐下,展开了手中的信纸。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右下角的红色印章,仔细分辨能够看出一个“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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