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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如陆淮燃所说,?船底那一截染了莲叶般的翠绿,?船身大体取了莲藕般的嫩白,只有边边角角上有少许莲花花瓣似的淡粉色,?看着倒是十分素雅干净,安安静静的模样,?与世无争,与其他人不敢靠近的情况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陆淮燃站起身,想要先一步踏上归莲舫,?脚还未踩上去,口中却先“嘶”了一声。
“那使鞭的公子好生厉害,我的手臂现在还隐隐作痛。”他活动了一番筋骨,上了归莲舫,将绳子一拉,把船稳稳当当地停靠在了画舫边,说道,“请。”
聂秋便不与他客气,从小船一跃而上,轻轻松松地落到了陆淮燃身边。
陆淮燃等他上来后就松了手中的粗绳,向船夫嘱咐了几句后便让他离开了。
他转过身,用洪钟一般的声音向着船舱内喊道:“公子,我将人带来了!”
门帘紧闭的船舱内没有半点声响,片刻后,才有一人从里面将门帘掀了起来。
那掀起门帘的人看着十分像书生,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书卷气,面上平平淡淡,只有看见陆淮燃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印着的斑斑鞭痕后才皱了眉头,问道:“公子是叫你去请人,又不是叫你去打架,你是不是又和别人动起手来了?”
陆淮燃别开视线,尴尬地向聂秋介绍道:“这位,是沈初瓶先生。”
聂秋听得他喊先生,也确实觉得面前这位沈公子看着很像读书人,然而,等到沈初瓶一边向他点头示意一边掀开了帘子往外走去的时候,他便又琢磨出了一些不对。
这个沈初瓶沈先生,走路的时候好似猫轻踏在地上,半点声响都没有,但是看他神态自若的模样,口中还念念叨叨地数落着陆淮燃,又不像是刻意为之,仿佛不过是常事。
聂秋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他下盘也很稳,该是自小习武,就是不知道练的哪种武功。
等到沈初瓶要走到他们二人跟前的时候,聂秋忽然想起自己先前的那一句“先礼后兵”,暗自猜测到,这陆淮燃说自己是“礼”,那面前这个沈初瓶莫非就是“兵”吗?
沈初瓶并没有给他留时间去思考,停了脚步,恭恭敬敬地说道:“聂公子,请进吧,公子就在里面等你。”
聂秋面色如常道:“你们不进去吗?”
沈初瓶直勾勾地盯了聂秋一会儿,才说道:“不了。我和陆淮燃又长得不好看。”
聂秋本来已经想好了沈初瓶的回答,无非是“要你和他单独谈”这类搪塞的话,却没想到他竟然冷不丁来了一句意料之外的话,即使冷静如聂秋也不由得一愣,问道:“这和长得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
“聂公子,我是怕此时与你坦白了,你会跳船而走。”沈初瓶语气阴恻恻的有些瘆人,他继续说道,“没事,公子他不会害你的。你将你的刀给我,我和陆淮燃替你保管,你在里面的时候要是有什么事情,喊我们两个就好了。”
“我喊了你们就会破门而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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