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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弟,让你见笑了。”他那位便宜林兄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把他自然地向身侧一带。
林兄眉梢间一染冰霜,恨声对着女人说道:“我就是喜欢他,你哪点比得上聂秋了?他长得漂亮武功又高为人还温和体贴,你再瞧瞧你那副模样,聂秋比你好多了!”
“既然林兄已经来了,你们之间的家事我就不便参与了,告辞。”
聂秋拍开这个恬不知耻之人的手,顾不得宴席内神色各异的其他人,转头运了轻功便走,晃眼间瞥见了一旁的魔教教主正不动声色地盯着这边看热闹,唇边还噙了难得的笑意。
他又气又无奈间,忽然觉得方岐生笑起来还有些好看。
第2章 死局
聂秋倒是干脆地甩手走了,贾陵昌却整场婚宴下来都没什么好脸色,阴着一张脸话都不想多说一句,还是被最疼爱的三儿子哄着提醒了之后才勉强挂上笑去应付客人。
聂迟这么一提,聂秋便放了手中的含霜刀,系了金色流苏的暗红刀鞘在檀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引得聂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聂秋的手往那柄名刀看了过去。
这斩马刀足有四尺长,看似与聂秋温润内敛的做事方式极不相符,其他人或许是不知道的,但聂迟毕竟是聂秋的养父,再如何昏庸糊涂,也知道聂秋可不止是看起来那样一副佛陀般的慈悲宽厚,他可是和他那位师父一样动起手来都是毫不留情的。
他曾见过聂秋出手。
二十多个山贼土匪,被那柄长刀在短短几炷香的时间内切成了看不出模样的几团血肉。
特意在白衣外罩了层玄色长袍来遮挡血污的青年将手腕一翻,含霜刀上的血珠尽数洒下,溅落在了地上,发出雨打芭蕉一般的清晰声响。
聂秋转过头看见聂迟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身后,便和往常一样露出一个和和气气的笑来,反手归刀入鞘,“父亲,已无事了。”
作为正道表率,这副屠戮人命的样子自然是不能轻易让其他人看见。
要不是偶然见到,聂迟估计还被蒙在正道向外展现出的那个只会念叨着待人以善的表象里,而实际上,他这个收养而来的四子,不仅仪态上乘,刀法上也是罕有敌手,动起手来又是干脆简洁,若说天下有谁能与聂秋一战,估计只有魔教的那个几乎不曾露面的教主了。
说起来,天下人的心思确实奇怪。江湖中传言聂秋嗜杀成性,武功路数狠辣至极,竟没有几个人相信,而传言聂秋借自己的皮相靠爬别人的床,才获得了今日的地位,此等无根据的话却是很快便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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