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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不是可以将百姓生死置之不顾的理由。”柏砚指着外边:“百姓何辜?”
“你与魏承唳互通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柏砚叹了口气:“你现在是为公主府的诸人报仇,但是也是在拿无辜之人的命去全自己的私心。”
“老百姓没有家吗?他们亦有血脉亲情,但是你一旦拿他们的命为自己的复仇殉道,那么……你与残害公主府诸人的那些凶手又有何区别?”
怀淳争辩道:“我没有想过牺牲他们……”
“那你想没想过让魏承唳的大军攻入郢都,然后……他犯上作乱,弑君杀兄,你便有理由将他除掉。”
“名正言顺,不是么?”柏砚露出一抹笑:“你步步为营,将所有的可能都算进去了,但是唯独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那就是萧九秦守得住这座城。”
柏砚看着怀淳,“你不拿百姓的命当命,可有的人在乎……萧九秦他能做到。”
“魏承唳私养的那些兵虽然赶不到了,但是他们也将萧九秦的人马牵制住了,仅靠禁军和御林军想要守住郢都,你太高看他了。”
“他能。”柏砚毫无半分犹豫。
第145章 走水 “等你做了太子妃就知道了……”……
柏砚和怀淳谈崩了。
二人赌气的方式便是不理会对方。
晚些时候萧九秦托人送进来一张厚毛皮毯子, 一件大氅,还有一个小手炉。
柏砚懒得搭理怀淳,将大氅一裹, 毛皮毯子一铺,直接背着他躺着浅眠。
诏狱里关的人并不多,而且一到晚上便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明明这几日还在过年,但是安静地像是天地间只活着他们二人。
怀淳没想过与柏砚闹不快, 他现在甚至觉得自己虽然有错,但不至于闹得柏砚不愿理会他。
所以在沉默了两个多时辰后,他试探地喊了声:“柏砚。”
柏砚动都未动一下。
怀淳知道柏砚没有睡着, 但是他也不挑明,长长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给对面的柏砚说:“先前有些话我说得过分了……”
柏砚不动如山。
怀淳面色有些不自然, 但是幸好柏砚看不到,“利用你是我不对,让你陷入危境也是我不对, 但是……我真的等不住了。”
“眼看着皇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他日日沉迷于炼丹, 又十分不喜二殿下,倘有一日他神志不清, 听信谗言将二殿下胡乱处置了,再将魏承枫魏承唳之流送上太子之位,那时我护不住殿下。”
“只是这一个原因吗?”柏砚背对着怀淳,“你还想到了公主府的血海深仇,你怕魏承澹当不了皇帝, 旁人不会如你所愿翻出旧案,所以你只相信魏承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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