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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擂动, 天穹之下是尸山血海,蜿蜒而起的烽火映破半边天,萧九秦厉声传令:“上桐油!”
庞大的木桶倾倒,刺鼻的气味儿让他皱眉,下一刻火龙游动,直接将底下来不及逃跑的敌人引燃,彻天的惨叫声让人身上窜起鸡皮疙瘩。
而这,才只是开始……
*
萧九秦和贺招远忙着守城,连薛正鸣也闻声赶来。
阔别许久,柏砚与薛正鸣只是淡淡点点头,倒是随着他来的严儒理面露喜色,“柏砚,你终于安全回来了!”
薛正鸣没有与他们多做寒暄,严儒理则跟着柏砚,将进来城中发生的事情尽数道来。
“所以现在陛下是清醒的?”柏砚有些惊诧。
毕竟他们这一路上赶来,听到的最多的是皇帝病得快不行了。
“陛下虽然身子状况不大好,但是并不是外边传的那样,只不过……怀淳被下狱了,据说严刑拷打之后他招供自己与魏承唳勾结,并且还有他陷害……”严儒理看了一眼魏承澹,声音低了点:“陷害二殿下的证据……”
“这怎么可能……”柏砚下意识就出口。
魏承澹却开口打算严儒理二人的话,“没有什么不可能,一切利用而已。”
柏砚这才有意识看向魏承澹,这段日子他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原来骨瘦匀亭的一个人,现在瘦得颧骨都明显了不少,看起来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能让我见怀淳一面吗?”柏砚也是听严儒理说才知道魏承澹现在已经是行监国之权,比起魏承枫有名无实,他现在是实实在在手掌权柄。
“不说你不能见怀淳,就说你方才在城下假传圣旨的事情,现在估计父皇已经听到风声了,我护不住你。”魏承澹一开口,严儒理脸色骤变:“什么假传圣旨?!”
柏砚嘴角翘了翘,“就是先前怀淳送我离开郢都时的那份空白圣旨。”
他看上去毫不在意,甚至还带了点轻松模样:“早知有这么一桩事,只是殿下,那会儿在城下,我本意并不是害你……”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其实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么,怀淳早就算到了今日这一步,而我不过是又被他设计了一次。”
魏承澹忽然开口:“对不起。”
柏砚摆摆手:“坦白说我也有私心,所以才会心甘情愿中计,殿下不必介怀。”
“柏砚!”严儒理听得云里雾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又会假传圣旨?”他一脸忧色,“这可是死罪啊!”
比起严儒理的担忧,柏砚却冷静得很。
“怀淳怕是发现了什么,他护不住殿下,所以才会闹这么一出,而且借着魏承唳叛乱的机会他将我送出郢都,为的不是救我一命。”
“而是让我带走那份空白的圣旨,再则,用郢都的局势逼萧九秦速战速决,然后……回来的路上再让我们‘恰巧’将魏承唳的援军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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