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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脱,”他呼呼地小声催促着,“让我脱让我脱。”
……
窗外细雪下得狂浪,湿透了孤高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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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时,薛羽依旧是被一种耳熟的嗡嗡声吵醒的。
睁开眼睛后看到的视角同样十分熟悉。
他还窝在岑殊怀里,一睁眼就是他主人精致苍白的下巴颏。
从前在大雪山上渡过的无数个清晨里,薛羽都是这样醒来的。
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复以前毛茸茸的一小团,虽然因着意识沉睡,雪豹的成长便全面停滞了二百年,没按照计划长成威风凛凛的大豹,但之前好歹也是只大型长毛猫的体型,没法只被人一只手掌就能拢着,只能平平摊着,在岑殊膝头盖出一张豹毯。
“睡醒了?”
头顶的声音也不似以往的清凌,像喉咙里含混着情潮退去后海滩上粗粝的细沙。
这声音听着让薛羽有些耳热,无端让他想起昨夜岑殊从后背咬着他的耳朵尖,喘|息声裹着热气落进他耳廓,那是种让人很难忍耐的痒。
少年人的身体就是很不禁逗,又是不擦就会走火的大早上,薛羽仅仅是听岑殊这样的说话声,还躺在隔壁寝殿的人形就马上礼貌立正。
怎么能在外面用这种声音说话,还让别人听到,这人真是不守攻德!
薛羽意思意思红了红脸,这边雪豹立马翻了个身,从露着肚子四脚朝天的姿势变为趴在人膝盖上。
雪豹身体离成年还早,腹间雪白的长毛毛挡着,也看不出什么有的没的。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垫了垫爪子,把自己肚皮跟岑殊大腿隔开了。
昨晚他元婴初凝,人形先醒,雪豹可能因为沉睡过久信号有些不好,便依旧处于不受控制的状态。
但薛羽在梦中一直是单开人形号,昨晚迷迷糊糊醒了,又迷迷糊糊跟人睡了个觉,直至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号掉了一个,此时才重新连上。
薛羽:真是美色误事啊!
不过下次还敢!
“哦,正好小师弟醒了,大家都在,我再把情况说一遍。”
薛羽抬起头,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并不是两人昨晚睡下的寝殿。
颜方毓和封恕都在,他们三人并一豹正坐在常用来议事的正殿里,也是一个围坐开会的状态。
颜方毓虽然一向看不得这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借师徒的名头搞摸头头揣手手的小动作,但一是小师弟大病初愈,他师尊终于开心了,二是人好歹揣过来的是雪豹,摸头头揣爪爪总没有那么辣眼,颜方毓总得来说还是能接受的。
人都死了——虽然又活了,但他短时间内还可以用正常的同门情来疼爱一下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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