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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清远真棒,我的徒弟就是好!”
……
谢沉渊望着被酒气熏红双眼,依靠在栏杆处的落魄老者,过了许久才道:“师尊在我心中自然是最厉害的。”
陆楼听了,摆了摆手,他点着自己胸口,打了一个酒嗝,苍老的脸上都是酒水:“你错了,我不厉害,我曾经以为自己很厉害,嗝,我的剑都能斩断一江之水,我多厉害啊,是不是?”
“但是。”陆楼弯下腰,似是终于无法承受某种重量,佝偻着身体,终于被压垮了,这个短短数月老了几十岁的秋水剑主襟然泪下,泣不成声:“但是,我却保护不了一个人,我无用啊,我无用啊,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更没用的师尊了。”
谢沉渊忽然感觉到脸颊一片冰凉,他摸了一下,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他在哭,可他却感觉不到悲伤。
因为他没有心。
第66章
夜深露重,寒意凉。
“他都走了,你还在看什么。”南宫桀手搭在膝盖上,身体往后仰靠在石壁上,嘴角一直带着淡淡的嘲讽:“如果那老头没来,我还能相信你师傅会让你离开。”
“可他来了,我猜现在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小子,你的师门要对你开刀了。”南宫桀开口道:“外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他眼眸转向谢沉渊:“而你,是在准备等死吗?”
谢沉渊闭上眼睛打坐,不动分毫。
“有人挖了你的心,你都不在意,难道说无心之人都这般大度的吗?天魔做到你这份上,可真让我叹为观止啊。”南宫桀爬向栏杆处,勾骨八鲮刺将他的身体始终禁锢在这一方角落,再也无法寸进,他伸出手,手骨敲击着栏杆,发出脆脆声响,回荡在牢内:“谢沉渊,你究竟在想什么!”
最后一声,犹如厉喝。
谢沉渊睁开双眼。
南宫桀望着那双眼,一时之间,无法移开。
那是一双极冷极寒的眼眸,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南宫桀忽然感觉到谢沉渊身上有什么在悄悄变化,刚进来的谢沉渊虽然淡漠无比,但他至少还能从谢沉渊身上感觉出一点人味,可自从无心之后,谢沉渊的所有情绪波动就仿佛如烈阳下的薄雪,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把自己藏了起来,或者说…以前的他在消失。
“哈哈。”南宫桀笑了起来,他就知道,能让白凰认可的天魔怎么会是平庸之辈。他望向这个囚禁了他数千年的牢房,心里想的是白凰。
白凰他要死了,可他不想让他死,该活着的人应该是白凰。
南宫桀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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