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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要回去了。他要来了。”
“谁?”
“斯坦利。”
中年男人悠悠醒转,亚伦叮嘱他几句,站起身来,仰头看向米哈伊尔:“他为什么要……”
“我们去城外躲几天。”米哈伊尔垂下没有瞳孔的眼睛,眼白中奇妙的闪电早已平静下去,“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否则斯坦利不会有余裕玩这个把戏。这是他的欢迎仪式——或者说,先遣部队。”
那些石雕袭击了多处公园和广场还有积雪的街道,亏得是平安夜,只死了几个流浪汉;有几幢房屋不幸遭到波及,主要集中在胜利大教堂一带,这条贫民区陋巷正好靠近城区边界,一块巨石砸在街道中央,震塌了两侧的房屋。
两人路过的时候救下几个人,但也还是有来不及的部分。空气里满是雪和烟尘的气息,亚伦拍拍手站起来,望向远方的浓烟:“那是拉尔森家。”
“也许吧。”米哈伊尔蹲下去,递给几个孩子和女人几块月亮石,仰头快速地用西奈语说,“我们该走了。”
她们没有认出他,她们谁也没有见过米哈伊尔·库帕拉,只知道这位头发金黄、肌肤雪白的贵族少爷是个好人,她们会祈祷他上天堂,除此之外,她们更要担忧如何熬过接下去的冬天。
但她们认识爱德华兹医生,医生再次蹲下去,打开药箱,分发了一批浓缩的退烧药片和咳嗽药水,拎起轻了不少的箱子站起来,说:“走吧。”
爱弥儿还在破晓前的浓黑夜色中等着他们,他们要去新月庄园,距离上不远,但是灵魂上远远地、远远地逃避这场即将到来的灾殃。
因为今天是圣诞节。
与此同时,有三个女人和两个男人被关押进了胜利修道院。
一只鞋比尤利娅小、一只鞋比瓦西里老的伊里斯大主教纡尊降贵,和善地微笑着穿过修道院的一条条回廊,回头说:
“总是修道院。”
“嗯?”
跟在他身后的白袍青年疑惑地挑了挑眉毛。他有一对和薄软的头发一样刻薄的眉毛,钢蓝色的眼睛里有种花花公子的漫不经心。如果撇去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他和“战争主宰”希尔就像一对孪生兄弟。
格蕾祭司轻快地在修道院节前才翻新过的地砖上敲出哒哒哒的声响:
“伊莎贝拉在修道院失贞,我在修道院成了个阉伶,可怜的尤利娅在修道院失去了性命,你和希尔……算啦,说坎迪·凯恩好了,她也是修道院出身的。搞了半天,库帕拉殿下瞧不起我们这些修道院出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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