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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闻起来还不错。”

“好吧,谢谢。”阿诺德接过去嗅了嗅,舌尖在花蕊上舔了一下,失望地摘了片花瓣嚼着聊以自慰。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脑子跟着胃清醒了一些,他又笑道:“殿下,您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米哈伊尔喝了口水,摇摇头。

阿诺德笑眯眯地坐直了,身体微微前倾,没能越过桌面,便翘起长腿,从另一只花瓶中抽出一枝外形相同的红色花朵:“这是‘坏女人’。”

“咳咳咳……!”米哈伊尔正在吃一块甜甜的糯米粉和果泥做的糕点,闻言呛了一下。

“您取笑我!”他叫道,“我又不知道这是什么!”

阿诺德那副新眼镜的银链子带着十字架一晃一晃的。他伸出食指摇了摇:“植物的名称总是和它们自身的特性联系在一起的,看见它的模样,就该意识到它的性质乃至名称。”

“才不一样呢!”米哈伊尔羞恼道,“难道我此前送您的花都有别的含义吗?”

阿诺德挑了一枝秋石斛,嘟哝道:“好吧,没有。”

入夜后黑暗的车厢里,医生暴露在烛火下的侧脸好像烈阳城最好的白玉,可惜灰发整齐了没多久就散了开去。有那么一瞬间米哈伊尔以为他们还待在那艘沉默的奴隶船上,一阵夜风把他吹醒了。

阿诺德撩开窗帘嗅了嗅,勉强满意地深吸一口熔岩岛微微湿润的、带着夜草与露水气息的空气,转回来掐灭了蜡烛。

“睡吧。”医生的嗓音微微沙哑,带着一种微妙的引诱感,很快被了无生气的疲倦盖了过去,“您忙了好几天,好好睡一觉吧。您年轻又健康,但还是得好好休息。”

米哈伊尔在黑暗中望着他的脸,看见他复又缩起腿躲到软垫里去了。医生不矮,将近一米九,但是骨瘦如柴,像一尊在沙漠里忍受了数百年风蚀的雕像,只要合理地摆放肢体就可以整个收容进座位里。米哈伊尔看着他需要用吊袜带扣住才不至于滑下去的白袜子,以及它们底下纤细脆弱的脚腕,难以遏制地产生了一种给他喝血的冲动。

我的血温暖又美味,阿诺德说那是世界上最好喝的血。也许,他可以因为我的血的缘故长点肉。他原本一定是那样的,瘦却不纤细,身上的每一处都柔软得像一位真正的亨特或爱德华兹少爷。

米哈伊尔的迷思戛然而止,双手啪地拍在脸上,缓缓捂住了脸颊。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只恐慌地觉得不能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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