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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愕然抬起头来。米哈伊尔沮丧地在茶几上的那捧扶桑花里扯了片叶子,攥成一团往前一抛:“好吧,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很不成体统,但是……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没人跟我解释,也没人听我说。我和我打碎的木头金属制成的偶像有什么区别呢?”
鬼使神差地,阿诺德抬起手来,揉了揉米哈伊尔的金发。
米哈伊尔愣了一下,脸蛋从脖颈一路红到了额头。然而,他竟闭上眼睛,任阿诺德继续拍了两下。
阿诺德反应过来,尴尬极了。
幸好,和傍晚那会儿一样,虔诚的爱德华兹医生又等到了一阵敲门声。
那是一位浑身湿透、穿着黑色修士袍的执事。阿诺德认识他,对方有时会去伺候修道院的大长老瓦西里。
执事匆匆向他致意,问了库帕拉殿下是否在里面,鞋子也没来得及换,冲进客厅,行礼后严肃地说:
“瓦西里神父蒙主恩召了。”
米哈伊尔立刻站起身来,在胸口画了个太阳十字。他朝那人点点头,又向阿诺德致歉:“抱歉,医生。如您所见,我也该回去了。”
“是我该说抱歉。”阿诺德送两人出门,扶正眼镜,愧疚地笑了笑,似乎是暴怒之后的疲倦和自厌一股脑儿涌了上来,“今天说了很多让您困扰的坏话,实在很抱歉。忘掉它们吧,殿下。只是一些出于一时激愤、有失偏颇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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