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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早会后悔的。

路维安：“迁迁，你还小，再长大点你就知道了。”

他不敢顺着林迁的话去说，怕这样会给林迁一个他同意了的错觉。

只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自己也艰难地很。

他知道他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再一次被拒绝了的小蛇妖又眼睛红红，小声地吸了吸鼻子：“你之前还说我长大了呢……”

但他没和路维安吵，也没哭给他看，就是轻声问他：“那我不管这个，你晚上还抱我睡觉吗？”

路维安强忍住去擦他眼角的手，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回答的林迁便抱着他的胳膊不说话了。

伯宁告诉他，他们之前做的是第一步，第一步怎么可能轻易成功呢？

所以才有后面的第二步第三步。

伯宁说要他乖一点，等路维安放松警惕了，再进行第二步。

林迁想，以往他想让路维安答应他什么，是去外面玩，去泳池里玩水，还是想喝两杯奶茶，他都有自己的办法。

路维安不肯，他就撒娇，扭着小尾巴爬到他身上去，如果撒娇也不行的话，他就哭，哭的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就靠在他身上擦眼泪，路维安总会答应他的。

可昨天，这两种方法他试了，都没有用，他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相信伯宁了。

于是，按照伯宁教他的，林迁不哭也不闹，除了路维安走到哪儿他也要跟到哪儿之外，他乖得让路维安都有些担心。

但他只是想黏着路维安而已。

也因为他太乖了，路维安甚至都不好试图拉开和林迁的距离。

晚上，林迁求着路维安给他洗了尾巴，只要不是涉及到“是不是适合的人”的话题，林迁的眼泪还是有点用的。

到要睡觉的时候，林迁坐在床边，轻轻扯了下路维安的衣摆：“安安，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再林迁长大了些，或者说是大部分能讲的故事都讲完了以后，路维安就很少给他讲故事了。

至少这半年来，路维安都没重温过讲故事的感觉。

林迁仰着头，小尾巴偷偷地缠上了路维安的小腿。

“好不好嘛？”

在路维安反应过来之前，他又答应了他。

“好。”

已经答应了的事情，就不好反悔了。

路维安没办法，只能搬出了之前给林迁买的故事书在床边坐下：“迁迁想听什么？”

林迁躺在他身边，半个人都快靠到他身上去了：“都可以。”

他挪来挪去好一会儿，就为了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最后还是路维安搂着他，让他能靠在自己的臂弯里。

就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路维安开始给林迁讲故事，故事书翻开来第一页，是熟悉的《小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