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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源的左腿裹着石膏,太阳穴突了突,无语地接过来:“我受伤的是腿,手好得很,能自己来。”
端着碗,汤里甘醇的香气直冲鼻端,更为诱人。在入口前,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伍医生,这是什么好东西,劳烦你亲自请我来吃?啧,你今天热情得不正常啊。”
“哦?有吗?”伍旗炀面不改色,摸了摸脸,“关心病患,职责,所在。”
沈一瞧瞧他,又看看自家的挂牌师父,猛嗅了一口寂寞,叹道:“真香。”
伍旗炀打量了他两眼:“呆会儿,也有你,一份。”
“呦,还有我的呢?”沈一笑起来,看他杜哥把碗底都喝干后,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呃,伍医生,今天贺家小弟是不是来过啊?”今天好像听见过来拿药的同事提了那么一句。
一个医师学徒正巧从旁边路过,插了句嘴:“是呢,一个挺好看的小孩儿。”
“小姐姐,那他干嘛来了啊?”沈一抻着头问。
“唔,送了一桶汤。”学徒一脸天真,诚实地指了指桌上,“今天试喂了好几只老鼠了。”
待那学徒离开,沈一和杜源齐齐回头望向伍旗炀,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杜源干呕了两声,什么也吐不出来,且手都抖了起来,简直难以置信:“伍医生,我杜源跟您这是什么仇什么恨啊?”
“杜哥!”沈一悲痛欲绝,一把上前将他扶住,“我还没跟你学会定身法,你不能死啊!”
然后就被杜源精神奕奕地拍了一掌:“嚎什么丧,人还在!”
下一刻学徒小姑娘新奇地抱着一只鼠笼过来,边低头逗鼠边朝他们说:“你们来瞧这小老鼠,喝汤前病歪歪的都快断气了,喝完后上蹿下跳的,几小时过去了都特别有精神……”
她看到两人举止“亲密”地抱在一起,更新奇了,捂着嘴笑了起来。
杜源:“……”
沈一:“……”
沈一觉得吧,他杜哥下手是真没个轻重,自己头脑嗡嗡响个不停,连小姑娘原本银玲般的笑声听到他耳朵里,都像变了个味似的。
杜源最终还是平安地走出了二区。他跌断腿后萎靡的精神焕然一新,感觉能单腿跳着绕基地一圈不带停的。沈一禁不住也尝了些,回去的路上跑得健步如飞。
而且说实话,“猪毛鼎”的滋味着实不赖,唇齿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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