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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柯家里的那位老长辈,竟是亲自发来了一条信息:“正统辟邪符!无错无疵,有价无市!”
跟轰炸似的,一连好几条过来。
“这是好东西,竟有折痕?”
“臭小子,你这是把它拆了!”
“你从哪里得来的?有多少?”
……
秦柯知道贺景做了一筐,于是连忙放了手,对他说:“你来,你来。”
贺景接过来,几秒功夫重新叠好。
紧接着秦柯就来了个电话,一首杨千嬅的《处处吻》动情地响了起来。
秦柯赶忙接通,来电正是那位老长辈。
“三舅爷爷!您好!我是秦柯。”不等那边说话,秦柯一骨碌吐露,“辟邪符是我室友做的,拆了不就是想给您瞧瞧吗?不拆您哪知道这是啥啊?贺神是我们系里的大学霸,大系草,至于别的,不好意思三舅爷爷,我还真不清楚呢。”
说着,朝贺景眨了眨眼。
那位“三舅爷爷”年纪一大把,在电话那头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打机锋啊。小小年纪,别学你爸那样贼精。这东西从笔势上一看就是有道行有传承的正统物价儿,只看照片我不清楚,但如果上面能有法力,那就更珍贵了。你给我好好交代清楚来源。”
秦柯一边给贺景竖大拇指,一边叫苦:“这事儿再多我是真不清楚了,您去问我爸吧,我哪知道那么多啊。我还是个孩子。”
老头在那边气极反笑:“好好好,我倒要看看,到了这种时候,你们还要玩什么花样,我这就去问你爸。”
挂断电话的动静还不小,伴随着老爷子重重的“哼”声。
秦柯通电话时的机灵讨巧在挂完电话后烟消云散,他心中忐忑,对着宿舍里这些半年来几乎朝夕相处的室友不知从何开口。
他替贺景向家中长辈瞒了东西,同时也替家里向自己的同学瞒了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贺景似有所感。他看了看头顶上方的天花板,突然道:“我出去一趟。”
他披上一件黑色大衣,那大衣口袋里无疑装着几张符咒。
走出户门,贺景直奔楼上。
这世界的真相,他会尝试自己揭晓。
3149大厅的厅门大开,厅里面乱得很,纸箱子、泡沫盒、装满垃圾的垃圾袋,几乎摆了满地。一张转椅直接横在过道,上面垒起高高的书和衣物。地上竟还有打碎的玻璃渣子。两间宿舍门紧闭,门上的玻璃窗灰暗,人应是走光了。
只有唯一一间,开着一个缝。灯光从里面透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心理暗示,贺景觉得,那里面藏着他所熟悉的、阴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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