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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也不能当面拆穿，如果她还想在伊琳娜面前保有形象和地位的话。

比起她，伊琳娜更为相信斯图尔特。

纵然拉法尔经常陪伴伊琳娜，被伊琳娜视为亲生女儿一样。但能得到伊琳娜真正的毫无保留的信任的人只有斯图尔特，实际上，当自己的儿女和外人比较起来，伊琳娜往往选择相信她自己的儿女。

大概这就是伊琳娜身为母亲的唯一合格的地方，同时也是她的儿女原谅并且宠爱她的荒唐行事的原因。

拉法尔深吸口气，缓缓呼出。侧头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伦敦，拧着精致修饰过的眉毛，有些忧愁。

难道她要放弃斯图尔特？

拉法尔不甘心，她从很久前就看中斯图尔特，想要跟他联姻。为此付出许多努力，她知道从斯图尔特身上下手绝对无路可走，就退而求其次从斯图尔特家族成员身上着手，顺利让自己成为他们眼中斯图尔特妻子的不二人选。

她付出了很多，没道理随便放弃。

但她实在不愿意和斯图尔特为敌。

斯图尔特是个强劲的对手，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拉法尔并不想要得罪他。

再看看吧。再等等，假如只是一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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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

霍林德裹上了一层雪白的衣裳，茫茫白雪，枯枝、树林、平原山丘全都染了一层白。普利尔湖早就结冰了，一层薄薄的冰，人是不能踩上去的，太薄了，一踩就碎。

细碎的雪花还不断的从天空飘落下来，不算多么迅疾也不密集，只是小雪。

霍林德下雪了。

塞比尔葡萄酒酒节结束后，霍林德似乎真正迎来了冬天一般。气温陡然下降，城堡里铺着地毯，每天都得燃着壁炉才能保证温暖。

原本也没下雪，约克一般不怎么下雪。但有时候会有那么一两场雪，有时候是大雪，有时候是小雪。一般下完雪不久后就是春天。

昨晚上突然就下雪了，雪花扑簌扑簌下了一整晚，早上起来的时候一拉开窗帘，整个世界都是银白色的。

江陵洗漱完毕后刚走出卧室就被迎面而来的丹尼尔拉着说要去打雪仗或者堆雪人玩，威廉跟在他的身后似乎不同意。

斯图尔特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