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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我说的是实话。”

斯图尔特：“一个人看待另一个人，除非偏爱偏心，否则总会找到缺点。因为人的嫉妒心不会容许一个真正完美的人存在。”

江陵瞥他：“听起来我在你心中应该还是有缺点，要不然你所有关于我的夸赞应当是偏爱偏心，不是事实。”

斯图尔特理直气壮，态度坦然：“的确如此。你在我心中并非十分完美，你只是很好。”

江陵摇摇头，不怎么生气：“先生，即使你如此坦然，却也不会让我开心。”

人是矛盾的生物，既想要听真话，又讨厌听不是恭维自己的真话。幸好她还不至于肤浅到一点点的真话都听不得的地步，虽然她也不见得有多开心。

斯图尔特：“你知道你总是质疑我对你的夸赞，关于这一点我很懊恼。这是令你无法完美的缺点。”

江陵眨眨眼，嘴角没忍住就往上扬，怎么压都压不住。

“变着法夸我？”

斯图尔特摇摇头：“不是夸你，我在指出你的缺点。你总是不信你自己有多好，假如不是清楚你，我会以为你在自卑。”

“先生，我不是不信，也不是质疑。只是我不得不质疑，因为我担心听你说的太多，我会膨胀。等到哪一天我真被你夸得以为自己是全世界第一的时候，那就真是我的不幸了。”

斯图尔特轻笑：“我会抱着你，不至于使你飘得太高。”

江陵抿唇笑，因为她不确定自己咧开嘴的时候会不会笑得像个傻瓜。她上前几步，踮高脚尖亲亲斯图尔特的唇：“作为奖励，先生。”

斯图尔特抱住她：“只是这样吗？”

江陵：“不然呢？别太贪心，甜言蜜语不是太值钱。”

斯图尔特：“真心值不值钱？”

江陵：“那得看重量。”

“千斤？”

江陵带着笑意说道：“先生，你自己都不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