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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还是跟我不一样。”阎厄接道,“你们只是师兄弟,帮他是人情,不帮也没事,我就可怜了,那是我未婚妻子,反正我这个矛盾是没法解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又拍拍景樽的肩:“倘若你跟姜小师弟是一对,你还会这样坚持吗?”
院子外的人本要走,听此话却不禁驻足。
可是他没有听到景樽的回应。
景樽并没有说话。
只听到玄湮说:“不行,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因情感妥协的。”
“又没问你。”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感情用事?”
“哎,算了算了。”阎厄摆手道,“反正咱们都跟照砚山没关系了,这些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不过话又说回来,得亏没关系了,你说是吧?”
院外的人又等了半晌,仍未听到师兄说话,是或者不是,什么都没说。
他徐徐往回走,市集早就散了,此时的倾壶山已经十分冷清,半山风烈烈,他的掌心不自觉又现出暗红流光,在那还没好的伤口附近慢慢盘旋。
“真的不再有关系了?”
“得亏没关系了,是么?”
“帮了是人情,不帮也什么好说的,因为只是师兄弟?”
“从头到尾都是矛盾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是么?”
那红光越来越清晰,若如血缎带从手心蔓延,又在眼前绕着拂动,他走到半途已不能坚持,以手撑着半跪于地,眼中绯红一片,头若洪钟撞击,好似灵魂也被撞出又拉回,脑海里剧烈地痛。
他紧紧咬着唇,极力压制着那翻江倒海将要把他吞噬的心魔,脑中的巨响几欲让他的头炸裂,所有思绪都不能如常,许久后强撑着起身,趔趄往大殿回,走至后殿扑进池中,一双眼睛依旧赤红。
第二日,天方方亮,阎厄坐不住,拉着二人要去见那个新尊主。
一面走,他一面不放心地叮嘱着:“好歹是来借东西的,只要他愿意给,咱们就客客气气的,待会儿你们尽量别说话,听我的。”
景樽:“……听你的?”
“对啊,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我比较在行。”说话间三人已走进大殿,四护法以及众弟子分列两旁,那位新魔尊在堂上等待。
大红色绣着凤凰暗纹的宽袍铺在坐椅上,那画着一支红梅的白色面具衬得长发如墨。
景樽不觉勾起嘴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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