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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若无其事:“何事没有风险?”
你脱口而出:“若是真心,必不使他一力担下所有,必不教他拿命来冒险。”
你说过便后悔了。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堪得厉害。
牢房里一片寂静。
他温和的面孔终于被你刺破了,却只冷冷瞧着你:“那可有人这般待圣上吗?”
自然是没有的。
他盯着你的眼睛,露出一个轻蔑的神色来,近乎挑衅地笑:“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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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功激怒了他。
他也成功挑衅了你。
你憎恨他寡情,恼怒他尖锐。
你将他按在那草席上的时候,他没有挣扎,甚至是得意的。
你却仿佛是被袭击了致命处、垂死挣扎的野兽。
你将他足踝上的镣铐扣上了床头的铁环,他由着你使用,被你冲撞得支零破碎。在这暗无天日,鼠蚁横行的方正空间里。你试图从他身上榨取一丝的暖意。
霉味儿。潮气。和他的书卷香。
你几乎忘了自己身上的伤,直到崩裂时,一滴血落在他的唇畔。
他愣了愣,抿去了,尝到铁锈味儿,竟恍惚了片刻。
继而慢慢翘起了嘴角。
他这几日不见太阳,皮肤惨白得透明,却偏偏眼尾一抹红,唇上一抹血色。
在这生霉肮脏了的草席上,仿佛是让你锁在床上的艳鬼。
“臣刚刚卜了一卦,”他慢声说,“现在想来有些下流。”
你想不出什么卦辞会是下流的。
他咬着你的耳朵,低喘着呢喃。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你细琢磨了片刻,似乎是有些下流。
只是没料到他在此事同你说这样古怪的话,却又莫名耳热起来。
他见你怔怔,伸出手指,轻轻摩挲在你的唇上。
终于收了那尖锐的神色,低低的叹息。
“萧元骐,你不必再想我从前如何。”
“顾瑢已死了。”
“魏伐檀也不再是我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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