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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珂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忙笑着叫人,“盛姐姐,姐夫,你们俩兴致不错嘛。”
说着话,目光在客厅里一扫,纳闷道:“七喜和可乐呢?”
七喜和可乐,是盛夏给长女和儿子取得小名。
“陪爷爷在书房练字呢。”
盛夏微微一笑,拉着任珂的手,捏了捏,这才转向程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行呀,臭小子。你这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还不赶紧过来,跟我献献殷勤啊?”
“师姐,你这话说得不对?”程等嬉笑着站起来,“我哪次出门回来不给你带礼物?买包包买鞋子买孩子玩具,买得圈里人以为我隐婚,还有私生子。这还不是我对您献殷勤啊?”
“一年到头见不到人,送个礼物算哪门子殷勤了?”盛夏眯眼一笑,目光就有点危险,“老公,他是不是在说你给我买不起包包鞋子和孩子玩具啊?”
苏木微笑着抿了一口茶,从善如流地接道:“好像是这样,那扔出去吧,三年内别进苏家门了。”
程等被夫妻俩合伙怼了一波,翻着白眼没话说。
最后还是七喜意外出现,救他于水火。
小姑娘7岁了,生得漂亮又伶俐,趴在二楼的木栏旁,笑嘻嘻地喊人,“等等舅舅,太爷爷说等你好久了,你怎么这么慢呀?”
盛夏陪着程等上楼找苏爷爷看耳朵。
客厅里,就只剩下苏木和任珂。
不一会儿,家里的佣人给任珂上茶,却被苏木拦下,“换杯牛奶吧,她喝不了那个。”
待佣人离开,苏木放下茶杯,对任珂招招手,似笑非笑似的,“别躲了任小珂,过来让我给你诊诊脉。”
任珂见躲不过,只好乖乖挪了位置坐过去,与苏木之间,只隔着一张红木茶桌。
苏木将茶桌上的茶碗推远一点,示意任珂伸出手腕,待见到她那纤细得毫无血色的腕子,苏木不禁挑了挑眉。
“你对自己还真是不爱惜。”他低哼一声,“想早死吗?”
话虽刻薄,却并无恶意。
任珂被苏木说的一晒,心虚地没说话。
须臾,苏木收回手,眉间已不复最初平和。
“多久了?”他问。
“什么?”任珂垂着眉眼,佯装不懂。
“跟我装傻?”茶碗重重落在茶桌上,磕出“叮”的一声脆响,“我问你,彻夜失眠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任珂刚回国的时候,曾来看过盛夏。
当时苏木为任珂诊脉,虽知她状态不好,但那时她失眠的情况已得到改善,甚至一度被控制得很好。整个人的身体状态决不似如今这般恶劣。
“回国不满一年,失眠开始反复。”任珂说,“外科医对手部灵活度要求高,我不敢总吃药,就一直睡得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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