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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当娘也不能叫谢徽禛舒坦,他果然还是不喜欢萧砚宁身边有更多分了他心思的人。
敛回心绪,谢徽禛走上前,对着自己的牌位和棺椁上了香,再洒下酒。
乐平公主就是他,他就是乐平公主,自己祭拜自己,谢徽禛却半点不觉晦气和诡异,做得自然无比。
萧砚宁看着他的动作,本以为他上完香就会走,谢徽禛却没有,过来萧砚宁身边半蹲下,与他一块一张一张慢慢往火盆中扔黄纸。
萧砚宁小声问他:“殿下怎来了?”
谢徽禛道:“乐平名义上是我堂妹,来给她上炷香不是应该的?”
萧砚宁:“香上完了,殿下不走么?”
谢徽禛:“不走。”
萧砚宁:“……”
后头又陆续有客上门,瞧见谢徽禛也在,都分外诧异,上完香还要过来与谢徽禛行礼。
谢徽禛不怎么理人,来人大多匆匆来又匆匆离开,唯谢徽禛一个,从晌午一直待到了傍晚,萧砚宁几次撵人,他偏不肯走。
申时末,最后一波来祭奠的客人离开,下人送来膳食,谢徽禛一看全是清汤寡水的素菜素汤,不由皱眉:“做戏而已,需要当真吃这些?这小孩难道也跟着你吃这个?”
萧砚宁叫人将孩子带下去,随口道:“只能这样,若是公主府的人出外采买大鱼大肉,被人瞧见了,会怎么想?家里那头悄悄送了些吃的来,给孩子吃就行。”
萧砚宁席地坐下,端起了饭碗:“殿下还不走吗?要落宫钥了。”
“父皇今日出宫了,我不回去,他不会知道的。”谢徽禛道。
萧砚宁:“外头人都知道你今日来了这里,要是没走……”
谢徽禛:“我方才已叫人驾着车辇回宫去了,没谁知道我还在这里,而且,今日过后我们就得一年不见了,砚宁,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啊?”
萧砚宁到嘴边还要赶人的话顿住,不再说了,将膳食分了他一半。
“只有这个,少爷勉为其难吃吧。”
谢徽禛笑了声,也端起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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