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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端详着萧砚宁的面色,瞥见他衣领处露出的艳红印记,心头一跳,硬着头皮问谢徽禛:“殿、殿下,您与世子,是否行过那欢好之事?”

谢徽禛语气略冷:“有何不妥?”

太医结结巴巴尴尬解释:“男子不同女子,房事之后须、须得弄出来清洗干净,世子初次承欢,或是不适,下、下回注意些,最好不要留在里头,或是即使弄干净了,应当、应当不会在这样……”

谢徽禛面色铁青,沉默须臾,他道:“孤知道了,你开药吧,今日之事不得说出去,也不许禀报给陛下和君后。”

太医喏喏应下。

后半夜谢徽禛守着萧砚宁没再睡,不时帮他换冷帕子冰敷额头。

快天亮时萧砚宁周身热度终于降下了,从昏迷中转醒,一眼看到靠在身侧正闭目养神的谢徽禛。

谢徽禛随意披着外衫,长发披散,闭着眼、眉目沉静,没了昨夜逼迫他时的盛气凌人,萧砚宁恍惚片刻,身子一动才觉浑身酸软提不起劲,再狼狈抬头,谢徽禛已经睁开眼,正垂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醒了?”谢徽禛手抚着他面颊,“还是有些烫,你怎么这般没用?”

萧砚宁强撑起身体,伸手拉了拉自己凌乱的中衣前襟,刻意不去想昨夜种种:“有劳殿下了……”

“这次是孤的错,下回会注意。”

谢徽禛并不吝于认错,将太医说的话转述给他。

萧砚宁脸烧得通红,听罢一个字都接不上,谢徽禛道:“第一次难免有不适,以后便好了。”

萧砚宁胡乱一点头。

谢徽禛被他的神情逗乐,伸手捏了捏他耳垂:“喝了药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今日便不要当差了。”

萧砚宁:“……臣无碍。”

他这热度来得快退得也快,并不像上回染了风寒那般难受,只有些提不起劲来而已,不至于不能下榻。一直呆在谢徽禛寝殿里他浑身都不自在,还不如去外跑两圈,兴许出身热汗就都好了。

谢徽禛手指沿着他下颚线轻轻摩挲,看着他:“真无碍?”

“无碍,”萧砚宁避开他目光,“没事了,多谢殿下关怀。”

“下面还疼吗?”谢徽禛问。

萧砚宁一怔,反应过来他说的下面是指什么,脸红得更厉害:“没、没事。”

他不想提这个,转移话题:“天亮了,殿下要去陛下那里吗?”

谢徽禛:“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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