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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宁站直起身,面前的皇太子比他要高半个头,他须抬眼看谢徽禛。

“孤有这般可怕吗?”谢徽禛满脸兴味,笑看着他。

萧砚宁鼻尖沁出汗来,含糊吐出声音:“殿下恕罪……”

谢徽禛:“你何罪之有?”

萧砚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分明是谢徽禛在逗弄他,谢徽禛游刃有余,他却成了心虚且无所适从的那一个。

谢徽禛见好就收:“算了,不管你什么罪孤都恕了,走吧,陪孤去用晚膳。”

在膳桌边坐下,谢徽禛先叫人给萧砚宁盛汤:“尝尝。”

被谢徽禛盯着,萧砚宁只得舀了一勺进嘴里,乳鸽汤很鲜美,还有种淡淡的香味,吃不出是什么料。

谢徽禛解释:“孤叫人给你做的药膳,太医说你身子要慢慢调,孤看你不愿吃药,干脆叫人给你做药膳算了,从今日起,你跟着孤一块用膳,一年半载的,你这身体底子应该就能逐渐养起来。”

萧砚宁:“殿下厚爱,臣受之有愧……”

谢徽禛打断他:“孤说过多少次了,你这些客套话孤不爱听,以后少说些,何况这算什么厚爱,于孤不过是一句话吩咐下去的事情,不必大惊小怪。”

萧砚宁与之道谢。

谢徽禛摇了摇头:“萧王爷和王妃想来也对你的身子骨颇为上心,可孤还不知道你吗?小时候便是这样,药喝个两日,自觉好了便偷偷倒了,一直这般身子怎能养得好。”

谢徽禛说着又有些感慨,这小世子年幼时虽也呆气十足,却不像现在这般刻板教条,那会儿至少还有些幼稚孩童的鲜活气,早知如此,他这些年该一直将人带在身边的。

萧砚宁难得争辩了一回:“臣的身子骨比小时候已经好很多了。”

他虽不爱吃药,但一直坚持练武也有益处,已不像幼时那样风吹便倒,平日里注意些,并无什么大碍。

谢徽禛幽幽看他一眼:“太医说你这样,怕会子嗣艰难。”

萧砚宁一下涨红了脸:“不、不会,母亲以前问过了,请的也是太医院的医官,说无妨……”

谢徽禛:“孤用的太医,是众医官之首,除了陛下、君后和孤,便是乐平也不定用得上。”

萧砚宁哑口无言。

谢徽禛却又道:“不过你既与乐平还未圆房,子嗣这回事想来也急不来。”

萧砚宁硬着头皮问:“殿下不娶妻纳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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