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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野侧首鄙视瞧林昭,她偏偏面不改色装个脸皮厚听不见的没事人似的,要说他性子莽冲动易怒整个人跟个火种一样遇什么就烧什么,那她林昭就是一根迂腐遗臭万年的臭木柴,一旦相碰便是天雷勾地火,火团被木柴点燃火光烧的窜天高。
我怕?你妈算个什么东西会让我怕,她要是个三陪在我眼里还多少有点东西,可说她是农妇都抬举她了,老头不过刚回来你妈半夜都迫不及待的要悄悄上楼幽会。
他的眼夹着浓浓的厌恶,咬着字:要我说,她就是个假保姆真娼妇。
他慢条斯理的挽着袖子又半蹲在她面前,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林昭身上的睡裙下摆,这一件同样及膝的长裙唤起他记忆里那段不堪的过往
他在年幼的时就撞见过这些污秽,女人决绝果断的拨开他的手,留下一袭红衣的背影,将他扔给一个工作狂照料,自己则远赴大洋彼岸重新开始生活。
再大了点,他又无意中透过门缝窥视到楼上房里头缠绵悱恻的动静,那张仰着头脸颊涨的通红的脸跟林昭有几分相似,基因还真是个谜。
林昭眼眶染上一层雾色,她垂下眼,难受的扯着嘴角往上提,诡怪的竟然笑出了声。
笑?陈泽野的指尖颤动,眼里有迫人的光死死盯着她,胸腔闷着火。
林昭身子一抽一抽的还在笑,像是在告知他是真的可笑。
他气的上前就用攥住她头发,发丝还没吹干,顺滑的溜过他指缝,他用力一拽,问她:笑什么,笑现在你的脑袋被我摁在地上,你妈却在我老头的床上?
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笑,每当她郁闷难忍心口堵了一口气,她就忍不住笑。
她说:听华姨说你母亲在加拿大跟一个白人再婚。也是,趁现在陈叔叔还在家,你翻天覆海他也还有空替你收拾烂摊子。
陈泽野看着遮盖住她脸的一头黑发,他空洞黑漆的眼笔直的看着她,确实是该收拾。
陈泽野手掌一把握住林昭半边脸,施力往地下一掷,将她头摁在地上,林昭喉咙发出一声闷哼。
她脸贴着瓷砖,轻缓的喘着气,陈泽野的手凉却让她此刻觉得右半脸火燎火燎的刺疼,一头黑发垂铺在地上,她就像个被拷压的罪人,所有的自尊顷刻间全没了。
林昭眼中浓浓郁色,说:你不知道吧,她还收养了一个菲律宾的男孩,竟然这样都不要自己亲生的儿子,你说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他想不明白。
陈泽野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攥起,压制不住的怒气就要从胸腔喷涌而出,瞥见桌上的汤碗,他伸出长臂一握,顺手就想往她脑袋上砸!
指端都在颤抖。
林昭已经做好了迎头一击的准备,半晌,等来的却是陈泽野揪着她的长发让她被迫仰着头,他野蛮地往她嘴里粗暴灌下汤水。
他动作毫不留情,玻璃碗口划着她嘴角,她挣扎着,汤水四处飞溅淌水洒在她头发上,她的手打歪碗,他还在灌她,汤水一直蔓延到她的脖颈,下腹又呛到她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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