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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芒还想说什么,却被赵生生按住了。赵生生看着她,“你现在想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艺术,我不能说你错了。其实有时我对艺术也产生了疑惑。艺术的标准是什么?我这几个月一直在一个手工匠的作坊里跟一位号称几世传承的工匠学习。每一步都近乎严苛!作品像用三d打印出来一样标准。每一件器物,从熔炼到成型、打磨,最后完美的呈现出来,我能想到的是高三刷题。一次次的训练自己的手速,让自己不用思考,手就能自己写出正确答案。可是那器物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却又不得不说,那就是艺术,那是杰作。”
“其实每种艺术都一样,就算在女团里,我们每天除了练习就练习。一次次的排练,训练与队友之间的默契,训练自己与歌曲、舞蹈动作的默契;电影也是,一次次的被卡,然后重来。‘爹’可能都要喊一百次。我为什么不想用剪刀剪头发?因为导演说,我若不想不断的接发,剪发,再接发再剪发,就争取一次过。我就让他们把这场戏留在最后拍,这就是我的杀青戏。我之前酝酿了很久情绪,对着镜子,我没拿边上剪刀,因为我那时就是剧中人,剧中人没有拿剪刀一刀一刀剪头那种矫情,那时的她,已经没时间了,所以哪怕割掉头皮,她也不想再做小丫了,这是一种情绪的积累。厚积薄发,哪行哪业都这样,都是经历无数的枯燥之后,最后呈现出来的,也许就是宝光蕴含的傲然挺立。”
“那你还想用科学来代替?”
“我没说代替,艺术能不能被科学所代替,这个我觉得也许可能到我死都不可能争论成功。但是怎么说呢?我想让他们活过来。”叶澜的手轻轻的挥着,她此时显然还是没想好自己要什么,应该只是一种很模糊的感受。想想她站了起来,“我教江老师唱长板坡时,我其实那时就像是个全息的投影仪,我不断的重复,让他跟着我的动作和唱腔在做。若是真有一个呢?一个全息投影,把那些已经永远离开的大师们复活,与我们对话,还会有人说,京剧已死吗?”
第211章 损友
“老大,为什么要早上,我们早上状态不好啊!”天奇觉得自己更胖,不,他觉得自己是因为没有睡好,所以全身都浮肿了。
“因为下午带你们看姐姐去。”叶澜一早就给天奇和小悦打电话,把饭约到了中午,让他们一早就来,他们早上找了一个空的练功房,叶澜递给了还有些没在状态的天奇一杯咖啡。
“姐姐有什么好看的?”小悦拍了怪乔一下,坐在地板上,看着他们昨天晚上拍的视频,而他手指也在电脑上不断敲着什么,心不在焉的回到。
“我就是跟你们一块太久,我姐才说我不正常的。”叶澜都想揍人了,这三个能不能有点十八、九岁少年的热血。
“我们中间,你最不正常。”天奇呵呵了一声,喝了一大口的咖啡,然后坐在了怪乔的边上,看了一下,他是他们中间惟一学计算机的,直接把电脑拉到自己的面前,想想抬头,“你要做成标准化,就得给我们标准的配乐。你自己喊拍,快一点慢一点,我们也不懂。但我们代表的就是路人,所以你最好给我们一个标准。”
“若是标准,我就不找你们了。用我奶的话说,中年时的梅大师和老年的梅大师唱同一出戏都是不同的。我们这个没时间限制,甚至我不知道我想做成什么样,反正慢慢的探索吧!”叶澜摇摇头,自己摆好架式,“昨天是翎子生,今天我给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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