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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有点底子,但晚上还是少走这种人少的小路。”裴之宴没有继续和她插科打诨。
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如果混混手里带了什么杀伤性武器,他不敢细想。
给随禾拉开副驾驶的门,裴之宴没有立刻回驾驶位。
“怎么了?”看裴之宴也不关门,巍然不动地倚在副驾驶门边,随禾错愕地挑了挑眉。
“把鞋脱了,”裴之宴轻轻挑了挑下巴,“我看看,严重的话带你去医院。”
“没事,没有刚刚那么疼了,我学过医的我还不明白吗,家里有药膏,回去涂一下两天就好了。”
裴之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随禾只得乖乖地把黑色高跟鞋上交叉的绑带扯了下来。
果不其然,随禾脚踝卡着绑带的地方被擦出一片红痕,在周围一片娇嫩肌肤的衬托下看上去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裴之宴眼神不善地看了随禾一眼,“我带你去医院”。
随禾可怜巴巴地拽了一下裴之宴的袖子,软趴趴地说:“我真的困了,我想回去睡觉。”
“拜托拜托。”随禾双眼紧闭,双手合十。
半晌没有听见裴之宴的反应,随禾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睛,正好撞进裴之宴幽深的瞳孔,随禾讪讪地笑了一下。
裴之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于给她关上了车门,回了驾驶位。
到了斐翠居,裴之宴把车停在门口,随禾刚准备把高跟鞋穿上,整个人就猝不及防地被裴之宴抱了出来。
“……”随禾下意识地勾住了裴之宴的脖子,“我的鞋——”
“明天再拿,先送你上去。”
“哦。”怕掉下来,随禾慢吞吞地把脸往裴之宴颈窝里挪了挪。
随禾之前辛辛苦苦弄的编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散了下来,浓密柔顺的长发从后脑勺坠落下来,软软地扫过裴之宴的脖颈,裴之宴可以轻易嗅到随禾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随禾一身红裙,好像暗夜里绽放的蔷薇,不堪一握的细腰抵着他的小腹,裴之宴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到正人君子地目不斜视,不去看随禾。
被抱在怀里的随禾轻轻抬眼,看着裴之宴侧脸流畅的线条和紧紧抿住的薄唇,有点见色起意。
从门口到随禾在二楼的卧室,短短三五分钟的路,空气里却像是被点燃了,烫得随禾手脚蜷缩。自脚踝往上拼命地蹿起莫名的燥,心脏也开始毫无章法在胸腔横冲直撞。
今天的月色着实撩人,随禾默默地想。
裴之宴把随禾抱到了床上就转身准备去给随禾拿药膏,谁知随禾以为他要走,急忙拽住了他的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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