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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班长们被喊去开会,我看着赵思念一放学就一阵风似的溜到了隔壁5班门口,又愁眉苦脸地回来,唉声叹气地收拾书包。
“怎么了?”
“盛雅媛和郑繁星有说有笑地开会去了。”
我送了她八个大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话说出来,赵思念的脸立马就从林黛玉变成了程咬金,如果这是动漫,她会扯着我的领子,怒吼:“是我不争吗!是我不争取吗!是我没机会争取!”
好了,我沉默。
林南柯到底是磨不过盛雅媛的软磨硬泡,答应了出演《雷雨》,我讽刺他:“林先生要是成名了,别忘了我们。”
他装腔作势地摆摆手:“低调,低调。”
“不就是个戏子吗?骄傲什么?”我回过头小声嘟囔。
林南柯和别人对台词,彩排,还要管理纪律,再加上月考,忙得不可开交,也就没空为难我了,少了他当真有点不习惯。
赵思念说我脑袋属核桃——活该被门夹。
然而就在我放下警惕,以为自己即将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时,林南柯又开始给我使绊子。
运动会过后,体育老师觉得我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是起码四肢还算灵活,于是特别关照我,让我进了学校的体育组,在一众大汉中,我显得格外玲珑小巧。
体育组分好多项目,当然也包括林南柯的篮球队,我们跳高队里也有一位男同学,身高一米八五,以我的视角看来,他和林南柯没什么区别,无论是身高,还是那张嘴。
我曾经问他:“你长那么高,怎么不去打篮球啊?”
他说:“那你长得矮,怎么不去卖炊饼呢?”
有时间我一定带这两人一起去健身房,太会抬杠了,不分伯仲。
班会时,我还在跳高队里驰骋,林南柯就在孙老师那里坑了我。
出演话剧需要租借服装,学校让大家自己去寻找合适的,然后学校负责报销,这事揽在谁身上谁都不乐意,毕竟参演者不是一位,意见不统一,一棵树上八个叉。
据说老孙问了几遍,班里没人吱声,林南柯主动站起来,说:“老师,我记得之前年加加说过要帮忙找道具。”
赵思念说孙老师当时眼睛里又惊又喜,仿佛找到了生活的新希望。
我看着赵思念在路上手舞足蹈,内心复杂:“孙老师没那么夸张吧?”
她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幸灾乐祸:“反正这一次,最惨的事儿落到你头上了。”
是啊,悲惨命运。
我还没来得及伤怀,一撇头,正好看到网吧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这家网吧我每天上学放学都能路过,平时没怎么注意,就在刚刚……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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