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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慕容姑娘很高兴,看昏迷男子的神情就像看一只小白鼠。
之后的半月以来,她一直用药猛烈,并吩咐了下人好好照顾她这小白鼠,一日三餐供着,甚至各种补药齐上,她这白鼠的身体每日受她摧残,常常都是刚要转醒就又被她这猛药给弄的昏迷,如此以来,这慕容姑娘觉得心里非常痛快。
谁能懂她的心思,做为一个掌握了近二十年的技能终于有一天解封的心情。
现在慕容府里她说了算,她再也不用顾忌什么。
慕容素雪坐在昏迷不醒的男子身边,第二十次为他诊脉。她身后跟了一众婢子,每个人手中都端了一个铜盆。
“好,继续吧。”她说了后,就上来一个婢子手中端着碗漆黑又难闻的药,将床上人微抬起,生硬的给他灌下去,浓黑的药汁顺着他的唇边流下,婢子却是面无表情。
她们这半月来天天如此,一开始还颇为怜悯这倒霉的公子,现在已是麻木了。
她们家主子别看长得清婉俏丽,脱尘出俗的样子,这心可是石块做的。
在她眼中,只有她感兴趣的,和她冷漠的。
现在榻上这位白衣公子,明显是她感兴趣的...小白鼠。
慕容素雪天生对情思不敏感,甚至完全不感兴趣,故而到了这个年纪都还没出嫁,天天求婚的公子不少,然而她都...回绝了。
药刚喂下去不一会,那方就看到床上的白衣公子开始大颗大颗的冒汗,浑身跟入了地狱般难受,他眉头轻蹙,整张脸都呈现 出青紫色。
那后面的婢女一瞧,一个个上前,将铜盆摆在他身边,果然那榻上的男人承受不住,一歪头,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整个屋子里很诡异...一众女子们在专心的看一个男人吐血。
就像他的嗓间打开了开关,这第一口吐出来后就不停歇了,男子沉痛到无法忍受,不出半刻,那铜盆就被污浊了。
里面的血还带着黑色的血块。
慕容素雪沉静的低头看,她这是第二十次为他诊脉,第二十次为他治疗。
他这个病,追其根源是血液里的事情,就像一盆看似清芷艳丽的花,若是内里的根茎是坏的,外表在鲜亮没用。
她初次为他诊脉就发现,他之前都被很好的照顾了,甚至给他用了很名贵的药,可见之前养护他的人是一个行医高手,然而他的这些养护都太过温和,甚至有些顺着这病,这样不但去不了根,只会暂时压制。
慕容家的医术,有点过于邪猛,故而不被外世接受,这也是他们一族这么多年来隐姓埋名的根源。
她这小老鼠被她搞了半个月,差不多将自己肺里身体里的血都吐了一个遍,她这几日正在琢磨着让他醒过来。
整日对着一个活死人,她挺闷的。
待到最后一个婢子将铜盆端下去,她这才将自己随身带的大补药给他灌下去,又颇为慵懒的站起身,今天的实验时间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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